惊蛰和春分对视了一眼,面露疑惑。按照她们方才说的时辰,屋子里应该没人才是,怎么会发出声响呢?
叶欢也深感疑惑,朝着春分使了个眼色。
春分会过意来,转身去了正屋那边,好一会儿才回来。而后,俯下身子在叶欢耳边说了些什么。
叶欢还算镇定,脸上并未表露出来。“此事,清明错在未经禀报就擅自往里闯。但钱婆子身为管事,也不该不问清楚就胡乱定罪,险些害了一条人命。”
“奴婢知错。”两人立马跪下来请罪。
叶欢敲打了她们一番,接着说道:“此事到此为止。以后,你们各自做好自己分内之事,莫要再重蹈覆辙。”
“奴婢谨记夫人的教诲。”
叶欢见两人认错态度良好,也就没再追究,转身回了正屋。待屋子里只剩下惊蛰和春分两个心腹,叶欢才开口问道:“除了印章,可还丢了些什么?”
惊蛰摇了摇头,道:“并无。”
叶欢就纳闷儿了。里屋的柜子里可是放了不少的金银财物,即便是家里遭了贼,应该也是偷盗这些贵重之物才是,怎么偏偏只丢了个印章?况且,那印章放的位置隐秘,又是如何被贼人找到的?
“夫人,可要将此事告知太夫人?”春分问道。府里进了贼,好歹也要告知众人,也好有个防范。
叶欢却是否决了。“先不要声张。”
惊蛰也觉得这样处置最为稳妥。“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放置在隐蔽之处的印章寻到,可见对府里的环境十分的了解。”
惊蛰这话说的算是客气了,其中的意思很明显,那就是府里出了内贼,而且还是个胆大包天的内贼。
偷东西都偷到宋府女主人的屋子里来了,这还得了!
“夫人,那枚印章可是您的私有之物,若是流落在外,恐怕会惹出祸端。”惊蛰深知人心险恶,印章的用途也很广,一旦丢失的确会惹来不少的麻烦。
叶欢的那枚印章,在清平县的时候就有了,还是为了开食肆找人刻的。来了京城接了管家之权后才重新启用的。但凡对账时,都要用上。只有盖上印章,才能作数。比如去账房支取银子,若条子上没有这印章,便视为作假,账房那边是不会给一个子儿的。
“拿走印章之人,究竟目的何在?”叶欢思索良久,仍旧没有个头绪。
这印章,在府里还能有些作用。出了宋府的大门,谁会认呢?
惊蛰以前身为探子,懂的自然要比叶欢多得多。“别看只是一枚印章,用途可大着呢。外头有些地下钱庄,专门放印子钱。这印章到了他们手里,可就成了害人的利器。”
叶欢听得迷迷糊糊的,忍不住问道:“怎么个害人法?”
惊蛰叹了口气,说道:“尽管时下有不少的权贵都私下做着这些勾当,但却是朝廷明令禁止的。那些通过钱庄借印子钱的,大多没有好下场,倾家**产家破人亡不在少数。所以,一经发现,轻则罢官,总则下狱。”
叶欢听了之后,不由得手心冒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