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夫人却还是觉得不妥,在一旁撺掇道:“这京城中的贵女何其多,性情温顺又满腹才华的更是数不胜数,为何偏偏挑中齐家的?我可是听了说了,说是齐家自个儿赖上来的?大庭广众之下就往男人的怀里钻,我看她品行也好不到哪儿去!”
“是啊,她分明就是故意的。”余姑娘也插嘴道。
宋孟氏一直对余夫人母女客客气气的,有什么都尽量满足她们,每个月还按府里主子的份例发月银,却没料到她们竟得寸进尺到如此的地步。齐家三姑娘再有什么不好,那也是跟宋尧订了亲的。她们这般污蔑,可曾将宋家放在眼里,要置她这个堂姐于何地?
“余夫人还请慎言!”宋孟氏骤然变脸,低喝一声,将余夫人母女吓得不轻。
余夫人脸上的笑容一僵,才知道克制了一些。“阿姐,我这也是为了你家阿尧着想。阿霖的亲事......那是没办法,可阿尧好歹也是个五品官,怎能与未来岳父平起平坐呢......”
说到宋霖的时候,她还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叶欢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叶欢心里那个气啊,这分明就是在拿她的出身说事!她素来行得端坐得正,从未觉得有什么对不住宋家的。当初婚事虽然决定的匆忙,那也是宋霖自个儿同意的,她又没有拿到架着他的脖子逼着他点头。她到底哪里招惹她们了,她们要这么对她指桑骂槐!
是可忍熟不可忍!
“姨母还是多操心操心自个儿的事吧,我们宋家的事,就不劳您费心了。听夫君说,已经打探到了舅父的下落,相信过不了几天,他们便会登门与您团聚。到时候,姨母跟着舅父回去,想要怎么操心就怎么操心,谁也不会拦着。”
叶欢一再的容忍她们,却不代表她怕了她们。若非看在宋孟氏的脸面上,她早就将她们给赶出去了。这样给脸不要脸的亲戚,她才不稀罕!
余夫人被叶欢一顿数落,竟是无力反驳。脸色一会儿白,一会儿红的,煞是精彩。
余姑娘见母亲被怼,哪里还沉得住气,指着叶欢的鼻子就叫骂起来。“表嫂怎么跟我娘说话呢,她可是你的长辈,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了!”
余姑娘不帮着骂回去还好,叶欢一听心里更来气了。“好一个长幼尊卑!你区区一个民女,也敢在我这个三品恭人的面前大呼小叫,你可有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!”
余姑娘很想顶回去,让叶欢不要动不动就拿皇帝来压人,只是话还未说出口,就被余夫人给瞪了回去。“瑶儿,不得对你表嫂无礼!”
“娘,怎么又是我的错?分明就是她先对您不敬的!”余姑娘不服气的说道,还狠狠地瞪了叶欢一眼。
余夫人也是被叶欢方才那番话给震慑到了。
她在宋府住了几日,被下人们恭维着,便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。加上叶欢看着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,便不知不觉的大胆起来。可谁料,叶欢也是个有脾气的,还端起了诰命夫人的架子。她若是跟她对上,吃亏的肯定是她。余夫人是个聪明人,自然是想息事宁人的。
奈何,余姑娘却是个不省心的,总是拖她的后腿,将事情越闹越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