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?那个叫祈修的家伙是不是蛮有意思的?”早在祈修一出场,帝凰便将视线汇聚在他身上,不放过丝毫蛛丝马迹。
百里郗苦思无果后,便躺回之前的座椅上:“正如你所说的那样,这个叫‘祈修’的家伙确实蛮有趣的,身体状况依然不容乐观,还能施展出如此绝妙的功夫着实令人惊叹,仅凭手指小幅度摆动就轻松将阿元那小子聚集的风罩轻松瓦解,这不是普通人能够轻松做到的,只能说他身上的秘密远比阿元身上的更多,这样的两个人怎会突然出现在九霄城?难不成是在掩人耳目?”
帝凰听着百里郗的分析,不由地在唇角勾起一抹浅笑:“阿郗,你不觉得祈修出现的时间太过凑巧了吗?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他们今晚便会离开此地,话说,你要不要去劫劫看?”
“为什么做苦力的总是我?”百里郗一脸不情愿,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同帝凰单独相处的时间,怎么可以在堵人中度过?
虽说还有雾渺在两人身边做电灯泡,但能多相处一时算一时,为了以防万一,这段时间他还是不要轻易离开帝凰身边的好,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会和霁月公子那个死妖孽碰面,这种没有他在场的碰面怎么可以?不行!不行!坚决不行!
“你是不愿意吗?”帝凰的声音微微上挑,话语里的威胁之意一时间倾泻无疑。
“好,好,好!本公子认命行了吧?”百里郗撇撇嘴,一脸无奈地转身离去,去完成帝凰交给他的监视任务。
待百里郗离去后,雾渺略有不解地问道:“主子故意将郗少爷支走究竟是何含义?莫不是主子看不出他对主子的感情?”
帝凰拨弄着茶盏的手微顿,低垂着的眼眸渐渐抬起定定地盯着雾渺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我承认我是故意支走百里郗的,雾渺,他的感情看得出看不出又如何?我对阿郗从来都没有男女之情,不希望他错付深情。我无法给予他回应,不如趁早断了他的念想!”
雾渺的呼吸微微一滞,刚要开口说话,眼角却扫到转角处被风吹起的一抹白色,她迅速回头,那抹白色早已失去踪迹:“主子是故意的吧?明明知道他没有离去,还非要说这等话将他逼离?”
“雾渺一定觉得我很自私吧?一份感情就是一份债,可是,怎么办?他的感情恰好是我不想背负的,我不想他以后更难过,长痛不如短痛,早断早了!”帝凰的声音里有着几不可闻的哽咽,沁出眼角的泪滴倏地滑落,滴在指尖晕开……
“主子中意的人是霁月公子吗?”凝望着远处的雾渺并没有注意到从帝凰眼中滑落的晶莹,径自问了下去。
“怎么会?将我抛下过的人,我不会轻易原谅!”帝凰的脑海里再次浮现起那晚在歌帘山脉巫马寂月的落荒而逃,她不想去问原因,已经过去的事情不想再继续追究,但,心底默默埋藏的伤痕还在。
转身离去的百里郗满心苦涩,原来竟是这样,她对他从来没有男女之情,这样也好,也好,总好过一直单相思,总好过苦苦煎熬死守着儿时的诺言。无心之言,怎能作数?他还真是天真,将她的无心许下的承诺当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