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二人在书房跟贾志楠坐下说话。贾志楠把自己做的时告诉了二人。“本来我是想弄个女人去搅和廖敏华。但他们先动了手。我就换了个法子。我擅会模仿人笔迹,对廖敏华的格外熟悉。我在他书房的暗格里放一本反诗。只要搜他家,那东西一定会被搜到。而且那里面还有他贪污受贿的实证。光是那个他就得掉脑袋了。更别说反诗了。”
唐光远听后大笑:“咱们哥儿俩是想一块儿去了。我已经将一些通敌罪证给了左冼。只要事情闹大,开堂审讯之后,他就会去出首廖敏华。到时候看他们窝里斗,大皇子一定会被气炸。”
商锦蓉则有些担忧:“左冼值得信任吗?”
唐光远回答:“当然不值得。但他现在为了保命,必须要这么做。廖敏华是他唯一的替罪羊。而且他们鲁莽行事已经等于得罪了大皇子。如果不把罪过都推到廖敏华身上,这件事即便不会牵连到大皇子,他也不会饶了左冼。即便不会直接杀他,但背地里的阴损招数可是不少的。”
贾志楠道:“弟妹,和朝中人的心思里只有利益。真若是忠心耿耿。即便是要对付光远,也得先去跟大皇子商议。而不是自己做这样的蠢事。而且这两个人明显心智不全,否则也不会给咱们这么多东西可用。”
“这件事既然哥哥也觉得没有问题,那我也就相信了。只是这件事不是已经惊动了皇上?皇上会不会提前要求见你们?”
没有考虑过这件事,贾志楠也有些吃惊了。但唐光远却不然。他早就料想过了。“没事儿。就算见也只会见我。一来,沙城如今的小皇帝是亲手抓的。二来我和帕玛是磕头的把兄弟。皇上一定很好奇我是个什么样的人。之前二皇子没回来,他也没有理由急着见我一个小小的从五品武官。但是现在有了这由头,我也认为皇上可能会要见我一面。但总不会是对我有怀疑,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。”
不管唐光远说得有多好。商锦蓉都不可能全然放心。现在的局面跟她以前设想过的。进京之后只跟唐家斗,只在京城商场周旋的完全不同。她又对这些陌生至极。虽然上辈子看过的电视剧不少,宫廷争斗的也有。但那些不过是戏剧罢了。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,她根本不敢在这上面多出主意。就怕自己一时自大再给身边的人尤其是家人爱人带来伤害。
不过唐光远现在也没有办法分神来照顾商锦蓉的不安。这件事虽然有筹谋,但最终结局如何还是未知数。他们的自信只存在于他们计划好的事情上。但世事难料。说又知道他们的筹谋会否全成真呢?
不过很快。京中府审问那三个劫匪,三人虽然不怕死,但死和无止境的折磨是两回事。没办法咬舌自尽,没办法撞头而亡,更不可能服毒。京中府得到皇上的口语,直说问出口供,不计方法。李昶博也跟京中府府尹商量了一番,决定用刑部七十二刑具轮流来上一遍。就不信他们不开口。
三个人虽然不是被左冼和廖敏华直接叫来的。但却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一位侍郎。至于是什么侍郎他们却不清楚。只知道还是有实权的。
但京中的侍郎基本都有实权。只不过区别大小而已。这时候,廖敏华又找了左冼几次,左冼实在是担心他会连累自己,直接拿着唐光远给他的书信就去京中府举报廖敏华了。
廖敏华是在睡梦之中被官差绳捆索绑的。虽然他是当朝侍郎,四品的官职。但抓他的是刑部的人,他也不能反抗。倒是章春乔张牙舞爪的不让差人抓人。可差人哪里会管她是什么人。见人把自己的丈夫带走了,章春乔立刻就跑去了娘家,佑国公府。
如今的佑国公是章春乔的兄长。他们的爹倒是还活着,只是身体不怎么太好了。多半也是被章春乔给气的。加上已经到了皇储之争的时候,他爹就退下来打算避开锋芒。毕竟他儿子虽然也有一个佑国公的勋位,却在朝中没有几个熟人,自然不会被重视。这样章家就能避免在这上面惹人。
只是章春乔今日一来,是把他哥给气坏了。“愚蠢!你怂恿廖敏华去对付唐家人做什么?唐家人跟你又有什么关系?我知道百花会上的事情。是你找茬在先,人家唐夫人根本就没有对你如何!现在好了,你们自己把自己装进去了。还打算让我出手相救?章家这一大架子几百口人,就不如你那夫君一个人重要?”
章春乔擦着眼泪:“大哥,你不能见死不救啊!”
章春熙差点气死。“我见死不救?你们是自己找死!要么,你乖乖的与他和离,回家来,家里怎么也不缺你一口饭吃。要么你就去给你你那夫君同生共死。不要连累家里。章春乔,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任性妄为连累家人了。你还想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长大?你今年多大年纪了?”
章春乔没能在娘家得到帮助,并且还被她哥给关了起来。而廖敏华直接被押到了京中府大堂,他才意识到事情不对。
脖子上带了罪枷,表示他现在是戴罪之身,官职暂免,所以即便是面对小小府尹,他也只能下跪。“本官不知道自己罪犯何律,法犯哪条。还希望田大人能明示!”
京中府尹田楠只有正五品。但他是天下第一府,是京城及周遭二十四县的父母官,所以只要是在他治下犯案的人,除非二品以上官员,其余都要先过他这一堂,届时他上奏刑部,再有刑部提交圣上,判断这案子是继续由他审理还是已交刑部。所以廖敏华不是他审问过的第一个官员,更不是官职最大的。因此对廖敏华的身份,他也并没有放在心上:“廖敏华,你可知游击将军唐君平的夫人赵氏被掳劫一事?”
尽管明知道是这件事惹出来的。但当问到当面的时候,廖敏华还是心中一紧。随后他回答:“这件事本官从友人口中得知一二。”
田楠冷笑:“友人?廖敏华。本官已经掌握你为主使的罪证,你最好从实招来!”
审案自然有一定的章法,当官的问犯人,诈也是其中之一。虽然廖敏华不是审官。但对这些手段却也十分清楚。因此田楠的话并没能诈出什么。“田大人,您这话本官实属冤枉!”
只可惜这一次田楠并非是诈问。而是手里有这真凭实据。至少对他而言,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