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氏之所以询问破解之法。是听了灵通所言,说是在佛堂里的事,是有游魂作祟。孙氏到底是更担心家宅不宁的,自然要如此询问。
可正待这时候,张氏和商锦蓉也到了。外面来报大奶奶和大少奶奶来了。孙氏赶紧让她们先进来。毕竟这件事事关赵彦生,佛堂里的事当时她们俩也在,所以当事人在场,这件事也能说得更强清楚。
可冯氏却是一阵紧张。“母亲,大嫂和婉儿到底是彦生最亲近的人,让她们听这些怕是不太好吧?”
这时候商锦蓉就已经到了门口了。“多谢二婶儿为侄媳着想。我与母亲本就等着见祖母说明此事了。”
孙氏见商婉儿进来,也就没再理冯氏的话茬:“婉儿,你有什么是要与我说明的?”
商婉儿来到老夫人面前,婆媳二人先躬身施了礼,然后她才道:“祖母,孙媳半夜听到二弟那边又说是见到了夫君,还说什么被鬼差押走了。我就担心不已,跟母亲赶紧去了佛堂祈求神佛保佑夫君平安无事。就连我们院儿的所有下人也都一起在佛前祝祷。本来也没多想,但二婶儿到了之后,刚一进佛堂的大门,相公灵位前的烛台连着蜡烛一起朝着二婶儿的方向就倒了下去。母亲和孙媳都吓得不轻。为了让二婶儿可以安心,孙媳让二婶儿给夫君点炷香,却不想连续两次,二婶儿刚要插香,那香的火头就突然熄灭。原本我与母亲也怕的不得了。心道这怕是夫君怪罪了,所以我赶紧又燃了香,给夫君插上。却是什么怪异的事都没有发生。祖母,孙媳担心,是不是二婶儿身上有什么不对的事情才会让夫君显灵。”
冯氏的说法和商婉儿的说法完全是相互悖逆的。但蜡烛和香的事却是相同。这时候想要让一个本就迷信的老太太否定这两方人的话,那是痴人说梦。她们两房争论的,不过是谁的话更可信。
冯氏立刻拉出了灵通:“母亲,大师所言不会有假。那定是游魂作怪!”
商锦蓉瞪大眼睛,一脸的不可置信:“二婶儿,您怎么能这么说夫君?那是二叔的亲侄子啊!又是赵家的长子嫡孙,就算去世了,也是葬入的祖坟。若是您说他是游魂,不是诅咒夫君死后不得轮回?那赵家的祖坟,赵家的风水岂不都会随之大不吉?这话您可不能乱说!何况那里是佛堂,灵位上方供奉的可是两尊菩萨,哪里会有游魂敢进佛堂作怪?二婶儿您可千万不能再这么说了。这不但与赵家不吉利,也是不敬神佛啊!罪过罪过!”
这话老夫人信了。“婉儿所言有理。佛堂之中哪里来的游魂。定然是彦生显灵了。”想到这里,老夫人赶紧问:“婉儿,你可有其他的感知?”
商锦蓉摇头:“祖母,孙媳也觉得夫君半夜显灵了。而且完全是为了不让咱们赵家家宅不宁。事情一定起自二叔二婶儿那院儿。”
冯氏马上插言:“你不要胡说!我们怎么让赵家家宅不宁了?商氏,你虽然是长房长孙媳,但我们毕竟是你二叔二婶儿,你就是这么没大没小,胡乱栽赃的吗?”
商锦蓉赶紧跪在老夫人面前:“祖母。孙媳没有那个意思。是二婶儿误会了。孙媳的意思是,一定是有人刻意在二叔二婶儿面前装神弄鬼,以此来谋取钱财。您瞧。二叔二婶儿别说印堂了,就是眼圈都是黑的,可见人连休息都没休息好。夫君显灵,定然是担心二叔二婶儿被奸人所害,所以才多次提醒。祖母,请您明鉴,帮二叔二婶儿除了那个祸害吧!”
方才还在想说什么才能把佛堂的时圆回来的灵通,这会儿一身的冷汗。他留意到这位大少奶奶看自己自己的眼神,虽然只有一瞬,但是他还是明显感觉到了嘲讽。这让他浑身一个机灵。立刻看向冯氏。
冯氏一听商婉儿的话,也是咬牙切齿。若是把灵通给拆穿了,那么之前他们做的事可几都拆穿了。“母亲,商氏虽然说得不无道理,但严岷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彦生了,这如何能错的了?”
商锦蓉扭脸问冯氏:“那二婶儿,您之前找的这位大师说夫君魂魄不宁,担心母亲,所以要娶冥亲来找人照顾母亲。如今又说鬼差因为夫君干涉阳间的事要把他抓走。岂不就是说之前二叔二婶儿和这位大师把夫君给害了?既然是一位通灵大师,难道不懂阴间的规矩吗?若是早知道不能如此,为何还要害夫君受苦?可若是没有这个规矩,夫君又怎么会有被抓一事?更何况二婶儿您可曾想过,为什么偏偏是二弟一而再的梦到此事?不说以前,便是今日,我与夫君成了亲,她有事不会寻我吗?会不会本就是有人给二弟吃了什么喝了什么,让他频做噩梦?我曾经听说过,有一种江湖术术是可以控人心智,怕不是二弟中了此等妖法?退一步讲二弟没有事,而之前的事你们说的都是真的。那夫君已经故去了三年多,为什么头七之后,魂魄未去地府,而一直停留在家中?若真如此,甚至都了他必须要显灵,说是担心母亲,需要人照顾母亲的地步,那得是母亲受了多少苦,遭了多少罪才会如此?可我进门之后,见母亲身体康健,只是为公公和夫君伤心难过,并没有被人欺凌之像。二婶儿坚持这个所谓大师说的是真,那是暗指谁在欺负母亲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