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熙柔皱了皱眉，这才根据标识来到了抢救室外。

方青坐在抢救室外的椅子上，头靠着冰冷的墙壁。看到慕熙柔走开走来，他说道：“你就不怕我跑了吗？”

“你跑了，我还可以再把你抓回来。”

方青笑了一下，“你和小时候可真不一样……那时候你就是个软萌可爱的小丫头，养的小兔子死了都可以哭上三天。想不到今天又是动枪又是流血，你居然可以这么镇定。”

慕熙柔说道：“原来你还记得我……那你为什么还要帮赵美云做事？当初我母亲对你和你妈妈不薄。”

方青苦笑了一下，侧头望着抢救室上亮着的红灯，说道：“因为我需要钱。你也看到了，我妈这个病，需要很多钱……当初是赵美云介绍我进入这一行的，这一行很危险，但是也很来钱。不过她今天想要杀你，是我没想到的。”

“但是在仓库，你还是动手了，不是吗？”

方青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不错。我还是动手了。作为一个杀手，收了钱，下刀的时候，就不能迟疑。”

“当初你们为什么离开慕家？如果我知道唐阿姨生病，不会袖手旁观的。”

“我妈突然从慕家辞职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……一会儿如果有机会的话，或者你可以问问。如果没机会……”

方青闭上了嘴，似乎不愿意提及任何不吉利的词。

抢救室外的走廊安静了下来，只有外面的雷雨声越来越大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。

医生走出来看到方青，显然知道他是唐兰芝的家属，直接对他说道：“快进去吧，你还能见最后一面。我已经尽力了……对不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