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交车到站，司机看到没什么人，就要关上车门发车。

赵美云也挂断了电话，不给慕熙柔更多的时间。

眼看着公交车就要开走，慕熙柔连忙跳上了车。

“要上车早点上，在那里磨蹭这么久，真是的。”司机原本都要开车了，见慕熙柔跳了上来，有些不满的说了几句。

慕熙柔没有回嘴。她投了币，低着头往后走去。

车厢很空，她一直走到后排找了一个空位坐下。然后主动给赵美云打去电话。

“我现在已经上车了。”

“很好。三站之后，你在北亭批发市场下车。”

“你究竟想让我去哪？”

“等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
“……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？也许你根本就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。”

“方青的存在就已经证明我知道。不过我也确实给你准备了一点开胃小菜。”

赵美云说着，按下了一个什么电子按钮，慕熙柔从电话中突然听到了她妈妈的声音。

“我要回京城，这件事绝没有这么简单。现在海城的一切，我已经顾不上了！”

声音戛然而止。

慕熙柔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
那确实是林佳慧的声音。是还很年轻时候的林佳慧，是还没有成为植物人的林佳慧。

赵美云再次说道：“怎么样，这段录音，你还满意吗？如果想要知道更多，就乖乖按我说的做。”

“你再让我多听一下。”

慕熙柔的祈求，换来赵美云得意的挂断。

电话里只传来嘟嘟嘟嘟的忙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