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还高烧吗,姐你吃饭了吗!”
我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空空的肚子,想着送给老大爷的面条,笑了:“吃了,不用担心,你哥现在还是高烧,大夫说不可能一下就退烧。”
高浩往这边凑了凑,轻声的说道:“没事过来帮帮你嫂子,她自己很辛苦的。”
我愣住了,脸上火辣辣的有些不好意思:“你说什么呢?怎么就成了嫂子!”
他笑得很微弱:“早晚的事。”
高莹也笑:“还是叫嫂子顺口,行,我明天去。”
也没说几句就挂断了,我不明白高浩为什么让高莹过来,他叹了口气:“你一个人太累,我心疼,再说了我要有什么意外她们会责怪你的,我是为你好。”
他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我,只顾着担心了真没想那么多,不得不说他的心思比我缜密多了,我就是个大老粗。
傻傻的山里大妞一个,贼拉拉的实惠!
医院里病人多,不允许家属租床,我只好跟他挤在一张**,要不是他生病我们估计还要鸳鸯纷飞,不得见。
夜里他依旧高热不退,嘴唇如同干裂的河床,不停地喝水润喉,看着他如此的遭罪我的心都要碎了,不停的偷偷拭泪,恨不得替他躺在那受罪,还他一个健康。
这一夜我几乎是一夜未眠,厕所水房不知跑了多少趟,等到天亮的时候,只觉得双腿发软,眼冒金星,严重的体力透支了。
护士来量体温的时候,高浩已经昏昏入睡了,我不知道他是困了还是病得更严重了,看他这样急坏了,皱着眉头询问护士,她看了看自己衣襟上的怀表说:“在有十几分钟大夫就来查房了,你不要担心我先给他打针。”
我能不担心吗,他可是我的爱人啊!
十几分钟,唤作平常也不觉得有段难熬,可是今天我却觉得无它比的漫长,急得在病房里来来回回的走。
高莹来的时候,手里拿着一个汤桶,应该是给我们带的早饭,刚一进门就直接走到高浩的病床边,看着虚弱的哥哥脸色顿时变了,忍不住失声哭了出来,我怕她吵醒了高浩,赶紧上前制止,并将她拉到一边小声安慰。
高莹这才注意到我,不禁一愣:“嫂子,你脸色这么难看,是不是太累了,你赶紧回去休息,这里我盯着。”
我扯了扯嘴角,看着无比依赖我的高浩,便不忍心离他太远,指着高浩身边闲下来的地方说:“我就在这睡一会儿,不然就算回去了我也不放心,还不在这如陪着他。”
高莹听了我的话,特别的感动,拉着我的手肯定地说:“这辈子我只认你这一个嫂子,因为你才是真心爱我哥的人。”
我抿着嘴嘴唇浅笑,内心深处无比的幸福。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守得云开见月明,我这也是苦尽甘来了。
不过,听高莹喊我嫂子我还是很不习惯的,觉得怪怪的,不知道被我妈听到会作何感想,她一定会说我傻到家了!
因为她一直认为,高浩是白白捡了个媳妇,没花一分钱,跟倒贴也没什么区别了。
说话间,查房的医生结对而来,手里拿着病历本,表情凝重而又淡定。
“高浩今天血检了吗?”中年的医生问我。
我赶紧答话:“护士来过了,一共抽了五只血,体温还是高。”
中年医生看了看身后站着的几个年轻的面孔说:“这就是病毒感染的典型症状,高热不退,浑身长满红疹子,而且脏腑器官都会受到波及,损伤很大。”
那几个年轻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,很显然这是他带的实习生。就在这时,陈志超不请自来了,穿着跟他们一样的白大褂,带着口罩,脖子上挂着听诊器,衣兜里别着一支笔,特别的威严,跟往日的私服相比更是整天了积分神秘感。
“志超你来了,这个病人的状态跟昨日相比没什么改观,一会看了血检在调整一下药品,但是他这个高热的状况还会持续两到三天吧!”中年的医生一边俯身观看高浩的脸,一边说。
他给我的感觉像是说教,不像是跟病人的朋友在做汇报,或许是带实习生习惯了吧!
陈志超也象征性的扫了几眼高浩,然后发表了自己的观点,他说的专业术语我也听不懂,只听了个大概,好像要给高浩换种疗法。
几个人一边看着病例以便沟通,我跟高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我在了一起,很显然我们都非常紧张跟担心。
高浩只是静静地听,什么也不问,有种听天由命的感觉。
临床的妇女也在安静的听着,时不时的还会皱皱眉头,像是触动了什么。
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吧,他们转向临床的病人,陈志超转身之前拍了拍高浩的肩膀:“没事的,好好养病有我呢!”
一刹那间,我看到了高浩眼底对陈志超的信任根敬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