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气平静地说:“一会给你电话!”说完就果断的挂了电话,我半张着嘴耳边是嘟嘟嘟的挂线声。
我狠狠地对着电话发狂:到底谁能帮帮忙啊,我嫁给他都行!
我拿起电话从曹展鹏要了派出所的地址,打了车就过去了。刚一到门口就看到他弓着腰坐在长椅上,头发抓的乱七八糟,愁眉苦脸的毫无美感。我没敢往里走怕被抓进去问话,现在我可是这个公司的独苗,不能让他们斩草除根,亲者痛,仇者快。
曹展鹏抬头的间隙看到我在门口晃悠,理了理头发趁人不注意几步就走了出来,拉着我躲到了一个商务车的后面,紧张的质问我:“你也太大胆了,这个时候你来干什么,也想进去跟她们一块受审?”
我皱着鼻头,不以为然地说:“那样更好,省得站在外面干着急,什么忙也帮不上!”
他歪着头觉得我是话里有话,很不悦地说:“我一个小保安有什么能耐,除了守着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点什么。”
我哼了一声,拍着他的胳膊想笑不敢笑地说:“没说你,没想到你还爱挑小字眼,什么话都敢接。”
他沉默了很久才无奈的摇了摇头说:“苏经理跟我在一起真是下嫁了,我这个老公简直就是个摆设,一无是处。”我特惊讶,知道他一直不自信,但没想到还如此的不上进,我走到他面前咬着下嘴唇看了他一小会,自言自语道:“与其在这发牢骚,还不如改变自己,人往高处走,只有水才往低处流。”
曹展鹏听了我的话,脸一红微微低头,遮掩眼底的失落:“我也想上进,可我没那个能耐呀!”
我们两个正聊着,也没注意陈志超什么时候过来了,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语气非常郑重地说:“没事了,去接你小姑吧。”我猛一抬头撞到他温和平静的脸,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,情不自禁的跳了起来,用力过猛撞到了旁边的一刻银杏树上,**在外的胳膊上擦破了几道白印,惹得他们两个大男人,捧腹大笑。
我皱着眉头,撅着嘴假装很生气的说:“笑我的人,裤裆开线缝都缝不上,吃饭掉牙,洗澡停电!”
曹展鹏反应神速:“小丫头竟敢诅咒我,看我不告你黑状。”
陈志超抿着嘴笑得很矜持,一只手插进裤袋里,一只手遮住嘴角特别的沉稳老成。
我时常在想,如果高浩的痞气不修边幅,跟他的沉稳内敛来一个混搭会是什么样子呢?
小姑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,一脸的疲惫,昔日里自信的笑容不见了,迷人的大眼睛也黯然失神了,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中,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,扑进她的怀里抱得紧紧的。
“小姑没事了,走回家。”她温柔的推开我,理了理我额前的几绺碎发,拼命的挤出一丝苦笑。
我点点头抿着嘴不敢开口说话,我怕忍不住会哭,因为我泪点实在是太低了,一哭就止不住。
曹展鹏问小姑去哪,小姑看了看身后的员工们笑着说,先回公司,晚上请你们吃饭,给你们压压惊,最主要的是要感谢一下。”小姑说到这在人群中寻找陈志超的身影,我这时才注意到他早已悄悄的离去了,小姑看了我一眼,诧异地问:“陈总人呢,回去了?”我撇着嘴摇了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小姑让我给他打电话,我一连打了两个都无人接听,只好放弃了。
酒足饭饱之后,大家都各自离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,只有小姑满面愁容,我不解拉着她的手问:“你怎么啦大美女,不就是公安局走一趟吗,钱也没罚,公司也没关,这不挺高兴的事吗?”
小姑苦笑着看了看我说:“小姑的事业遇到了瓶颈期,就像曹操口中的鸡肋,弃之可惜,食之无味!”
我想也没想就说:“那就一直服务老会员啊,明年他们又会交新的服务费,这不也很好吗?”小姑靠向身后的椅背上,仰着头双手交叉放在胸前,苦大仇深的说:“指着老会员那就相当于你爸种地,没有新会员的加入就是关门洗菜的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