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你的信,羽格。”曹大哥乐呵呵的喊我。
我接过一看是羽珊寄来的,笑着挥了挥手说:“喜欢的姑娘趁早追,别让旁人抢了去。”
曹大哥腼腆的笑了,摸了摸头发非常的不好意思。
我一边走一边看信,羽珊说家里已经是羽露的天下了,万女士什么都听她的。
羽露报了个服装培训班,说很有前途,将来可以给有钱人做衣服,能挣大钱,忽悠万女士给她投资。
学费一万多,家里没有,她就让万女士从我要,让我卖手机也是她的注意,还说我小姑一定也会赞助一些。
她们娘俩这如意算盘打得也太响了,我真是服了。
最狠的是,羽露连我的终身大事都安排好了。
如果学费我不给拿,就让万女士从许林林借,借多了还不上就用我抵债,这样她跟高浩的事也就没什么阻碍了。
羽珊提醒我一定要小心羽露,能不回来就别回来了,有这样一个搅屎棍谁都好不了。
后面还有一页纸,我实在看不下去了,半靠在楼梯口,眼泪不停地往下掉,心酸的好像泡菜缸。
我终于相信,羽露是老天爷派到凡间的妖精,故意恶搞我。
街上的音像店,放着郑智化的《水手》,我坐在楼梯口静静地听,像是故意放给我听的,是那么的恰到好处!
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的感觉
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
永远难忘记
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
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
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
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
总是一副弱不经风孬种的样子
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
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
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
......
妥协多了就变成了懦弱。
迁就过了就成了欺负。
擦干眼泪继续前行,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......
快下班的时候,曹大哥在门口喊我出去一趟,我放下手里的账本躲过所有人的目光溜了出去。
他一见我就笑,看他这样我有点发毛,诧异地问:“有事吗?”
他指了指我小姑的办公室,慢吞吞地说:“苏经理说今天请我吃饭,那天她临时有事不是耽误了吗,今天补上。”
难怪他今天哪里不对,原来是衣服换了。蓝白相间的条纹T恤衫,浅蓝色的牛仔裤,皮鞋换成了运动鞋,整个人年轻了不少,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,这一捯饬,还真看不出他是个保安。
我拍拍他的肩膀说:“不错嘛,看来是没少下工夫,可惜了了!”
他听我这样一说特别紧张,将我拉到一边小声的问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,难道苏经理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?”
“嗨,自信点,咱别那么怂好吗?”
他耸了耸肩一脸苦笑:“我一个小保安,哪来的自信,只能是望梅止渴了。”
我就喜欢逗他,他身上有种憨直劲特可爱,尤其是半笑不笑的时候,就像喇叭花憋着不肯绽开花蕾,很羞涩。
“逗你呢,放心吧,我小姑是你的!”我说完做了个加油的手势,敲开了小姑的办公室,他却吓得躲到了一边。
我推门进去她却跟没见一样,我“咳咳......”,走到她的办公桌前。
“下班就早点回去,我还有事你晚上自己吃饭吧!”
我没想到她居然单独约了曹大哥,竟然还不带我,难道有什么情况,不过这样倒是蛮好的呀,我真为曹大哥感到高兴。
我推门出去的时候,曹大哥不知躲哪去了,左右看了看也没找到,就这怂样怎么追小姑啊,跟耗子见猫是的!
我到一楼的时候,他正在照镜子,脸上笑的跟朵花一样。
“这么开心,在你心里是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天呢,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,跟做梦似的吧!”我倚在门框上,笑嘻嘻的问他。
他一边梳头一边打口哨,回头瞧了我一眼说:“我都没敢想会有这一天,只要每天能看到她就很知足了。”
“就你这样下辈子都追不上她,太不主动了,你不说谁知道你的心思呀!”我看了看楼梯口,怕小姑撞见不好。
他放下手里的木梳,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:“你觉得我俩有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