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忘了高浩没在工地,打了两个都无人接听,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,狂躁不安几近咆哮的对着天空怒喊,嗓子都喊哑了,真是欲哭无泪。
七八站的路程,我竟然走着回去的,刚一进家门,小姑抢过衣服连话都没来得及跟我说匆忙出去了。
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,木偶一样的瞪着墙壁,死人一般。
我该相信谁,我要怎么办,谁能告诉我,我掏出信将它揉成一团,对着照片里的羽露疯了一样的戳戳点点: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,为什么!我那么疼你,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?”
往事历历我终于哭出了声音,那种心碎与无助无情的撕扯着我的血肉,彻底将我打败。
我哭的是那么的狼狈,抱着啤酒瓶坐在地板上,回忆里全都是令人心碎的画面。
小姑回来的时候,我已经睡着了,开门声把我惊醒,她看到我醉醺醺的样子吓了一跳,惊讶的问:“小祖宗,你这是怎么啦?”
“我不想活了,太累了。”我摇头晃脑的傻笑,自有自己知道笑得有多凄凉。
“为什么呀,刚才还好好的?”小姑走进我,摩挲着我的头发,非常心疼的看着我,一双大眼睛满是疑惑。
“羽露她处处跟我作对,我们彻底成了不共戴天的愁人,永世不得解。”
“这么远她怎么就招惹了你,你往家里打电话了?”
“羽珊来信了,她说羽露怀了高浩的孩子!”我哽咽着,非常痛苦。
“这都哪跟哪啊,高浩不是在北京吗,怎么又跟羽露扯在了一起?”
“是他没走的时候怀上的,小姑我是不是很傻,竟然爱上了这样一个人?”我绝望的看着小姑问。
“这都什么事,我真是服了你们了。”
“我想回家,小姑。”我的心已经长草了,一刻都呆不下去。
“你回去事情会更复杂,你相信高浩吗?”
“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选择相信他,我的心好乱啊!”
“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,问问清楚,然乎让他打张票到这里来,我给你们做主了。”小姑拖住我的头,往沙发上靠。
“我联系不上他,小姑,我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,心里乱八七糟的,超级烦。”
“那就写信,他看到以后自然就联系你了,家你就不要回去了,要想跟他有个好的结局,你只能听我的。”
我抱着小姑不停的哭,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,从没这样绝望过。
这封信我该怎么开头,我又怎么启口,忽然犯难了,抓着笔眼神空洞的望着远方,左右为难。
羽珊说她可以证明高浩的清白,我应该相信她。
一年之约,对于我们而言太过漫长,比毛主席的两万五千里长征还艰难。
回忆总想哭,一个人太孤独,我后悔这一年之约的仓促决定,决定到北京去找他,开始我们的新生活。
浑浑噩噩中我们的假期结束了,上班的那天我去值班室找信,焦灼的站在门口,眉毛都拧到了一块。
“没有。”曹大哥慢声慢语的看着我。
这一整天,我都魂不守舍的,临近下班是我终于忍不住又拨通了高浩值班室的电话,结果都是一样的,‘他不在’。
他到底什么时候在,他知不知道我有急事找他!我疯了一样的抓着电话直跺脚,吓得蓉蓉低着头不敢看我。
“苏羽格有人找。”吴助理趴在门口喊我。
“不见!”我没好气的回了句。
“是陈总,他在接待室等你。”吴助理故意将声调压低了许多。
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,我哪有心情跟他闲聊:“你帮我接待一下,我今天没心情。”我哀求吴助理。
“我有顾客,你自己去吧,别让人等久了!”吴助理撇了撇嘴转身离去。
“他要见的人是你,别人替你去算什么,赶紧的吧,别矫情了!”蓉蓉劝我。
我抓了抓头发,不情愿的放下电话出去了。
“很忙吗?”我前脚刚迈进接待室,他的声音就传来了。
“是啊,刚上班业务多。”我边走边说,许久未见他更加的精神了,一身便装格外的俊朗。
“你脸色不好,是不是工作太累了!”他深邃的目光盯着我看,令我很意外。
我低着头不敢看他,拿着茶杯去给他倒茶。
“我有礼物要送你,你过来看看喜欢吗?”他语气很轻柔。
我端着茶杯走到他面前,看着包装精美的礼品盒,头皮发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