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公子啊,我如何信你?”她笑眯眯地说道,露出两颗小虎牙,完全一副稚气未脱的孩子模样。
他现下归心似箭,实在是想一走了之。
“这样吧,把这罐药喝了,若是三日后没回来,你可就要爆体而亡哦。”笑得天真,话却狠毒。
他接过瓶子一饮而尽,半点儿犹豫都没有。
她看得惊讶,看了看手里的空瓶子,“你你你,你怎么就,就这么喝了?不怀疑我的目的吗?”
他没回答,只是作揖问道:“这下,我总能回去了吧?”
她愕然地点点头,他二话不说的便走了,连影儿都走没了,她才反应过来。
“哎,不是,这这这是有毒的呀,真的有毒啊!”她大声地喊着,公子卿充耳不闻,走得依旧决绝。
她气恼地跺跺脚,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?她不过就是试一试而已,怎么就真的这么实诚呢?
公子卿路上没有休息,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回到了王府。
“王爷?”黎先迎了出来,看到了他手里的安魂草和他眼底的阴影,“你先去睡一觉吧,这里我来。”
他摇摇头,叹了口气气,道:“欠了笔债,现在马上得返回去还了。”黎看起来十分无奈,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样子。
“你快自己随意吧,我不管你了,你自己决定吧!”她气愤地摔门而入,公子卿摇摇头,也很无奈的样子。
她帮云锦熬药,公子卿却在赶回断魂崖的路上。
云锦让黎灌进去药后,她便醒了,因为她一直想醒,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契机。云锦醒来第一件事,便是寻公子卿的身影。
“你是谁?公子卿呢?”她只看见了在床边坐着的黎。
“我叫里,是你的救命恩人,公子卿,跑去还债去了。”她把空碗放在凳子上,看云锦渐渐失落的神色。
她站起来走到门口,道:“知足吧,他从没那么着急过,也从没那么失态过,你能引得他那样,不错了。”
这样似施舍的语气,叫她有些心中发寒。
“呵,就是这样便要感恩戴德了?他被我救了,我被你救了,扯平了。”言罢,强行起身下床,不料伤口还没愈合好,又开裂了。
血丝晕染在白绷带上,一块绷带很快就被血染湿了。
“别动,你这受伤的地方可是会大出血的地方,你自己悠着点儿。”黎上前将人扶上床,并且细心地换了一块。
云锦坐在**,一言不发。倒是黎一直在旁边和个老妈子一样碎碎念个不停。
“能安静一会儿吗?我也是需要安静的,我是病人。”她揉了揉太阳穴,实在忍不住。
黎撇了她一眼,道:“现在记起来自己是个病人了?刚才挣扎着下去的是谁来着?是不是你来着?”她安静地坐在**,十分无奈地点点头。
“方才是我太偏执,不是每次付出都有回报的。”她微微一笑,定格在了那个笑容的表情上。她神色一暗,心道果然是“笑面虎”。
公子卿日夜兼程,回到了和阿堤拉初见的地点,他立在崖边,等着那阵银铃声响起来。
“哟,公子还挺守时,到的真是时候啊。”银铃声响,清脆的少女也发声。
他回眸去瞧了瞧,还是那身打扮,不过从蓝色换成了紫色罢了。“在下如约而至,履行诺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