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将军,你果真觉得自己的话对吗?”此时最冷静的,当属是公子卿了,但他的俊眉还是皱着。
云锦抿了抿唇,坐了下来。
她觉得她也需要冷静一下,刚才那一拳实在是失态,元烈嘴角的血迹都干涸了。
“我不觉得那里有错。”元烈目光几近血色,她在一边看着,心下一凉。这并不是元烈,而是他的人格。
作为人格,他会给自己宿主的朋友几分面子,可不会像原本元烈一样真的冷静思考自己的不对。
人格,只会把错误推给别人,并且无限放大。
“王爷,别和他讲道理,他不会听的。”她走到他身边耳语几句,公子卿点点头,示意云锦他知晓。
她走到他身边去,冷冷地看着他,迅速出手,把人一掌敲晕了。
“啧,师傅啊,这还是你教我的呢。”她又啧啧几声。一旁同位她师傅的公子卿,心中暗暗想着,若是以后他出现这种情况,是不是也会被照打不误。
“来人,绑起来。”她喝了一声,进来的士兵看到要绑元烈,都愣了一下,似乎是不敢绑。
她看了看两个面面相觑的士兵,夺过绳子亲自将元烈绑了起来。“真是磨磨唧唧的干什么?晕都晕了还能跳起来打你们不成?”
公子卿推着轮椅往后倒了倒。
云锦回头,发现以她为中心空出来一个直径一米的圆圈来。
“你们干什么?算了,先把他带下去,扔到他自己的帐篷里去,免得又出来去祸害别人。”她拎不起来,只能仍有他继续倒在地上。
两个士兵跑上来,哼哧哼哧地把人抬走了。
别看元烈的清瘦,但那肌肉组织强度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公子卿轻声咳了两声,道:“亦白,虽然,虽然是男儿装,可你是女儿身,那样彪悍的作为,还是不要了。”
云锦闻言,有些尴尬,毕竟被一个男子提醒要注意行为举止,有些尴尬。
“我,我知道。”她红了脸颊,只不过被包在面具下。
公子卿见她窘迫,也是好笑。不过微微弯了弯唇角,随后敛了神色,道:“亦白,你可知为何是我们来吗?”
云锦见他正色,也不做小女儿姿态,道:“自然知晓。看来这个下套的人,很是了解我们。”
“对,就是这样才可怕,他这样了解我们,我们却连此人是谁都不知道,实在是,实在是可怕。”他的眉,自她遇见后,就时常皱着。
她坐到了桌子上,她不太喜欢规规矩矩坐在凳子上。
“他应是知晓元烈有此患,故意叫他回忆起来,也应当知晓这位寨主的喜好,故意叫你来,只是他估计没料到你会带上我。”
云锦晃了晃腿,继续道:“没想到我是颗老鼠屎,坏了一锅粥。”言罢,她嘻嘻地笑了起来。
公子卿见她这样,也被逗笑,弯了弯唇角。
“对了,元烈也不能就那样下去,但我也不知道人格分裂怎么救呀。”她状似苦恼地支着下颌。
“估计,只能等着回到都城去了,因为那个保护人格,只有在觉得安全的情况下才会消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