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间被两个人嘘寒问暖,云锦有些受宠若惊。她把卯蚩鸠摔到地上,拿手在自己脸颊两侧扇风。
“亏得我身上还带着迷香,这不一起绑来了。”她对着躺在地上人驽驽嘴。
元烈则是拔出剑来,指着卯蚩鸠,道:“为何不杀了他?以绝后患。”这话戾气极重,都不像是他会说的话,也让她终在他身上看见几分铁血将军的风范。
“别动不动就打啊杀啊的,这可是南蜀的主人,就这么斩了,你难道不觉得有些可惜吗?”她本想拔剑挑开他的剑锋,一摸腰间却是空空如也。
她忘了,她的佩剑还在十里铺里呢。
“况且啊,我们若是能叫他臣服,是不是比战争要好使?且就是杀了他,你上哪儿找个统领南蜀的?”她把厉害关系说的很清楚。
元烈收了剑,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卯蚩鸠。
“你的佩剑去哪儿了?”公子卿也看到了她摸腰的动作,也看见她摸了个空。
她摊手,十分无奈:“我的佩剑被人缴了,现在还在十里铺扔着呢。”
“十里铺?”公子卿爷不知道,具体南蜀的寨子都叫什么。“哦,这是,应该算是都城吧。南蜀的都城。”她往里面走。
元烈往前踏了一小步,被公子卿拦下来了。
“王爷?”他蹙眉出声,公子卿对着他摇摇头,道:“天已泛白,她一夜未眠,叫她去吧,有什么事情,过后再问。”
他抿了抿唇,没再坚持要去。
云锦也是累惨了,醒了的时候已经第二日的申时了。
“醒了?可是饿了?”公子卿的声音响在耳边,随之而来的是一盘糕点。云锦随意地捻了一块,胡乱塞到嘴里。
几乎是一天一夜不吃东西,她的确是饿惨了。
“怎么,他们寨主在我们手上,都没来救救吗?”她咽下糕点,继而又取了一块放到了嘴里,但不敢边吃边说话,因为怕他们有食不言的习惯。
他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“来是自然来了,可是来了只是叫嚣,但元烈有句话,叫我思索至今。”他的重重心事,也能在她面前吐露。
她拿着糕点的手顿了顿,努力咽下嘴里的吃食。
“说了什么?”她又将糕点塞进嘴里。“他说‘尽管叫嚣,若是敢攻过来,我定叫你们片甲不留。’这话,会是元烈说的吗?”他思索半日,也不得结论。
云锦被噎了一下,喝了他随手递过来的茶水之后,才勉强下咽。
“元烈,真是他说的话吗?其实这种话,我说比较和谐一点儿。”她认认真真地分析道。
公子卿似乎笑了,她叹了口气,也不知在叹什么。
“可是,他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呢?难不成,真的被我带坏了?我也没说过类似的话出来啊。”她托着下颌,抬眼看他。
“这就是我疑惑之处,他一个将门后人,怎会说出此等邪肆的言语,或者说,他根本不会说这种话。”公子卿忧心忡忡。
云锦支着额角,手指蜷曲轻轻叩着桌子,一声一声。
“他在我带回卯蚩鸠的时候,拔剑要杀人的阵势,我本以为这是将门之后的铁血手段,但现在若是想想,倒觉得狠厉过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