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锦回到营地后,人人都看得出来,脸色不好非常不好。众人都没上前招惹晦气,偏生元烈觉得她难得脸色不好,非要凑上去。
“笑面虎,不不笑了?”云锦不笑了,他倒是笑得开心。
她狠狠剜了他一眼,语气十分不善道:“你去被人调戏调戏试试,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!”
言罢,她愤愤进了帐篷里,应是向公子卿报告去了。
元烈怔愣在原地,一时间不知所措。原来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,那他刚才······幸好只是眼神剜了他一眼,而不是拔剑刺他一剑。
“公子卿。”她气呼呼地嚷嚷一声,公子卿推着轮椅出来,看她模样,就知定然有人将她惹怒了,气到想捅死那个人的地步。
“莫要急躁,慢慢道来。”他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,她气呼呼地端起来喝了一口,道:“我被调戏了,就是他们那个什么卯蚩寨主。”
他噗嗤笑了,看得她好不容易才忍住泼他的冲动。
“他可是断袖,你是女子,很安全。”他笑过之后,眉梢还是带着笑。她呼出一口浊气,言:“可我现在是个俏生生的公子哥!”
言罢,又觉得火气上来了,马上灌了自己一口茶水。
“那你此行?”他试探问了一句,她支着下颌,道:“自然是成功了,点燃了他的怒火,也点了我的火。”
公子卿默,他要的只是前一句话。
“还有,我觉得他们南蜀人实在诡谲,晚上当心。”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,十分认真地道。
“恩。”
待入夜,欢声依旧,十里铺里,卯蚩鸠召集了寨子里的士兵,并无任何仪式,声势也并不浩大。
云锦临时变了计划,叫将士躲在帐篷暗处,看到人一进来,就马上一剑封喉,没办法的,便直接挑明了打。
因为她忽然想到,他们若是躲在林子里,免不得会直接和他们碰上。
她现在都在想,当时为何那般傻,怎么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呢?
卯蚩鸠不知,他们已经挖好了坑等着,只见他们营地一片黑暗,一群人慢慢摸进了营地里,连声儿都没出。
南蜀人四散开进入帐篷,卯蚩鸠往主帐而去。
高度紧张之下,竟然没发现进去的南蜀人都没出来。
他一进了营帐,一把寒光粼粼的长剑就架在了他的脖颈上。
“卯蚩寨主,又见面了。”那把剑的主人正是云锦,她现在看到这个人还是咬牙切齿,毕竟这人嘴十分贱。
卯蚩鸠听出了她的声音,反而不紧张了。“啊,中原的小公子,又见了。”又是这个轻佻的语气。
“命都在本侯手上了,劝你少言少语。”她恶狠狠地威胁道,不了卯蚩鸠却是一笑,道:“你错就错在,没有第一时间杀了我。”
他忽然吹了声口哨,让她警惕一阵,但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
“不要弄虚作假。”她将剑逼近几分,已经割破了他的脖颈,他能感受到一道温热的**顺着他的脖颈滑了下来。
他还是大笑两声。
“侯爷,不好了,有狼群进攻,且这群狼只攻击我们。”有个满脸是血的士兵冲了进来禀报,她狠狠瞪了眼手里的卯蚩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