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五章 骨哨(1 / 2)

“留与不留,看他,更看你。”云锦的呢喃落入了公子卿的耳朵里,他扭着头,声音淡淡地说道。

她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。

“更深露重,休息吧。”她没有正面回答,并非舍不得木尘,而是应答不了公子卿那句“更看你”。

第二日,云锦起的颇早,起来便开始制香,并且派了一大批人跟着长奉上山去采彼岸玫瑰,制作出来的香囊香飘十里。

元烈瞧着自己的这只香囊,却是甚是不屑,随手一丢。

她正巧路过,顺手一接,又塞回去。“这可是保命用的,将军难不成要因为置气而丢掉这个香囊吗?”

看着面前这只香远益清的香囊,以及托着这只香囊的玉白修长的手,他还是接下了。

“本将军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置气之人。”抛下这句话,他转身就走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

她在后无奈地摇摇头,心道明明也是弱冠男子,怎么公子卿和元烈就不一样呢?

一个成熟稳重,一个像是长不大的孩子。

公子卿和元烈齐齐打了个喷嚏,两人都是眉头一皱,嘀咕一声:“为何突然打喷嚏?病了吗?”

云锦将香囊制作完毕也发放完毕后,才带着军队往树林的方向去。

路上她的一刻没闲着,虽然不能撩猫逗狗,但是沾花惹草还是可以的,一路上不是摘摘花就是踏踏草,叫一旁的元烈险些没按住自己给她一拳。

终于在她无数次摘花后,他忍无可忍道:“能不能消停一会儿?”

她对着他扬笑脸,并且十分认真地回到:“不能。”

元烈:“······”

“王爷,侯爷这般嬉闹,实在拖进程。”他对着身后的马车施了一礼,公子卿淡淡的声音传来:“亦白旧伤未愈,大病未好,又有余毒未清,故此才会这般。”

元烈瞬时安静了,因为旧伤未愈,和大病未好都是他的原因,他没有立场去责怪她,只是······

“侯爷为何中毒?”他眸子瞧向一边掐草玩的云锦,后者手微微一顿,随后道:“能怎么样?就是自己没认出来某样药草有毒,不小心咬了,就中毒了。”

如此轻描淡写,但公子卿深知她昨夜的样子。甚至引发旧伤,险些又烧起来。

“侯爷,您······”

“都怪本侯也不听劝,唉。”云锦不等长奉说完,马上打断,同时疑惑。“长奉,你怎么在这儿?”

公子卿透过马车窗,看着马车边的两个人。长奉和木尘。

“侯爷,木尘说有东西落下了,想要回来取取,但我们回去的时候你们已经开始走了,不得已就追上来了。”

长奉没有说谎,至少是他听到什么说什么,至于木尘,她能确定,他回来只是为了跟上队伍而已。

“停!”云锦抬手喝了一声,所有人都停下了。她翻下马,道:“说吧,落了什么东西?本侯亲自帮你找。”

这样子,竟然看起来像是偏爱似的,可她自己清楚,这并不是偏爱,而是针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