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求将军。”青染世上唯有她姐姐一个亲人,如今她唯一的亲人也要逝世,她如何能不伤心。她额角都磕出血来了。
云锦有些看不下去,上前把人一把拉起来。
她靠着云锦哭得伤心,元烈不知是怜香惜玉还是被缠得心烦,没有再拒绝。“这须得说好,只能他一人去见,你只可远远看一看。”
青染忙点了点头,元烈面色不好的带着两个人到了将军府,众人见元烈的脸色不好,均只是行个礼,不多说一句话。
元烈带她们到了将军府的地牢,连叮嘱都懒得,径直走了。
“他走了。”青染忽的对云锦道,她闻言摇摇头,道:“元烈走了,是信我,我不会为你失了他的信任。”
青染敛眸不语,云锦跨进了地牢里。
地牢里的人,竟然清一色换成了梼杌族的人,她觉得这实在是暴殄天物。
“侯爷。”这声音是那塔牧,回眸瞧他一身狱卒的装扮,但还是眉目清俊,少了那份戾气,多了几分书生气。
她瞧着他,点点头,侧身在他耳边:“看住她。”
那塔牧看着云锦,认真地点点头。
“青染,你就在此处站着,我去见你姐姐,你会被那塔带着到暗处的。”她回头对着青染道,言罢抬步往前走。
青染对着她的背影施礼。
她拐进最里面的牢房,那日神采飞扬的女子,坐在草垛上,垂着脑袋,看不清脸,以及脸上的神情。
她咳了咳,发出声响。
“你以为,我没看见你吗?”女子讥笑一声,传来的声音的的确确不似以往那样好听了。
她拿出钥匙,打开了牢门,也没有关上,就这样直接进去。
“不怕我吗?”她抬头问道。云锦瞧着她的脸,没有答话。因为她的脸伤痕遍布,应该是被用刑了。
她又低下头,很苦涩地笑了两声。“很可怖对吗?”她的声音听不出有哪儿不对,但就是没不对才奇怪。
“你现在,不是应该······”
“应该撒泼打滚,跟你闹脾气?呵,我是谁啊,阶下囚。”她打断了云锦的话,云锦顿时对她生出怜惜。
不对,这股子怜惜之情不对。
云锦嚯的起身,面色冰寒。“我说你怎么这般冷静,原来是抓住了男人怜香惜玉之情啊。”
闻言,她本就可怖的脸,愈发狰狞。
“对侯爷果然不能一概而论,可是侯爷,您可闻到了这一股子若有似无的香气?”她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,云锦叹了口气。
她本不想打击她的。
“我的嗅觉异于常人,你觉得呢?且你我都会制香,我会不防吗?”云锦觉得似乎太容易发觉,以为是陷阱。
她被拆穿了也不恼,笑得依旧很得体,不,已经隐隐有疯狂的样子。
“侯爷,我自知伤不了你,可我能伤了我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