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不论是新贵还是世家,都收到了从不开设宴席的候府的请柬,因解决无脸尸一案,开一庆功宴。
本来这件事并无多少人知晓,可经云锦这么一宣传,个个都知道了她云锦与元烈将军还有卿亲王关系匪浅,并且携这天元第一富商破了这案子。
一时间她风光无限。
前一日,还在包厢休息时,云锦便感受到有人偷偷进来,“谁?”
身后的德王说时迟那时快,立马上前稳住云锦,“候爷,是我。”
“德王?找我有事?”
德王神色怪异,但还是缓缓开口,“听说,沉香阁是侯爷名下的?”
抚了抚额,云锦感觉来者不善,但还是慢悠悠的点了点头。
“那名声是谁人不知,香的功效也各有不同,我今日找侯爷,便是有一事相求……那断肠香,定在侯爷手里。”
云锦后退两步,这断肠香只为杀人所用,并且只有技术极高的一两位制香师能掌握,寒王,何从得知?
笑了笑,云锦直勾勾的盯着德王,“德王请回吧,这个忙,我可帮不起。”
话毕,云锦进入内室,德王嘴角勾勒出一丝恨意的笑,愤愤离去。宴会当日,她叫绿拂将她好生装扮一番,瞧着桌子上那盒子,她还是将里面的人皮面具取了出来戴上。
以防万一。
陆亦柔脸色不大好,应该是十分不好来形容。她并不喜在候府办宴会,甚至旁人的宴会都不怎么去,除非有贤王。
“柔柔,一枝独秀有多累,你应当比我清楚。”她站在了陆亦柔身边,她撇撇嘴,回道:“自然知晓,可是······”
可是你以往从不畏惧这些世俗的。
“面对某些绝对的规则,没有人能躲开的,即使恣意如我,也要对它中规中矩。”言罢,云锦到了前厅,竟然扬笑待客。
陆亦柔细细地思索着那绝对的规则,心性单纯如她,世界除了贤王便是她的长姐,几乎不曾受外界侵扰。
“究竟是何规则,那般喜怒不形于色的长姐也要被迫遵循。”她呢喃着,茫然地望着待客的云锦。
忽的,云锦听到一颇为叫她厌恶的声音。
“这不是我们那清风傲骨的侯爷?”是德王。她偏头看了看他,举了举酒杯,算是打招呼了。昨日刚不欢而散,今日还想继续难堪么?
可这人就是要得寸进尺,见她不怒,德王反来撩拨。
“侯爷不是滴酒不沾吗?现如今举着酒杯四处走动算什么?”真的,云锦真的想一拳把身后发出声音的家伙打残。
她扭回头来,嘴角笑意明显,她举杯仰头将酒喝了下去,还倒着杯子颠了颠,表示没剩下。
罢了她又斟酒去往另一边,德王瞧着心下讶异。
云锦又敬几杯酒,自己杯里的再也没沾一口。她坐回席位上去,撑着身子坐正,绿拂见状,忙沏茶。
她端起来喝了一口,眩晕感没那么强烈了。“既然人都来的差不多了,便开席吧。”她扬着唇角,与平常无异,可她自己清楚,若是现在有人与她谈话,定能察觉她醉了。
一杯倒,实在是有些丢人。
“不能喝就别喝了。”公子卿从她步伐就能瞧出来她已经喝醉了。云锦已经坐下,也看不大清人。
但是她听出来他的声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