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观察了这个院子,加之她看到了那女人第一时间的坐姿,便很容易推了出来。
“总不能,你走到大门才看到他的脸,才发出尖叫?或者说,你只是在把他拖出来的时候看见了他的脸没了?”
女人的脸马上白了,云锦展开了扇子,故作风流地扇着。
“你是自己说,还是和本将军去牢里说?”元烈往前站了一步,冷若冰霜地说道。他这反应倒是叫她惊讶。
这可是直接信了她。
或说,应该是她的理由足矣叫人信服。
元烈唤来了士兵,将宅子围起来,百姓也只能远远地瞧着。
云锦信步上前,嘴角勾着,她身姿颇佳,长得也高挑,虽然戴着面具,但也遮掩不住她的风姿卓绝。
可这在那女人看来,那就是煞神在步步逼近。
她坐下来,怀里掏出来幻香,从屋子里拿出来香炉,把里面的香灰都倒了,把迷香点燃,广袖一挥,女人只觉暗香扑鼻。
女人晕了过去,她又靠近几步,坐到了女人身边,柔声开口:“你现在,在一片树林里,幽深静寂,你甚觉舒心。”
“你的丈夫出现了,他就在那树后面,你瞧见了他在干嘛?”她为这女子设置了一个场景,在这场景下,她会主动说出自己做了什么看到什么。
女人忽然哭了,眼泪从眼角滑落。“他,他在偷腥。”女人颤颤开口,语气带着愤怒,害怕与无助。云锦隐隐约约已经知道些什么了,她又问:“想不想,他死?”
女人语气变得阴沉可怖起来,泪也收了起来。
“想,我会杀了他的,用花瓶砸死他。”云锦给元烈使了个眼色,叫他去找一找砸死人的凶器。
“你的丈夫现在死了,你知道他为什么死了吗?”她要这女人自己说出来,“被我砸死的,他说过一生爱我,现在却去偷腥,他该死。”
云锦微微叹了口气,已经知晓了这女子为何要杀了她的丈夫。
“你慢慢地走出了树林,回到了家,现在只想睡一睡。”她让这女子先睡过去,因为用过迷香后直接唤醒,是有后遗症的。
元烈走到她身边,把一个布包包着的东西递给她。她打开一看,是个碎了的花瓶,上面还沾着血迹。
“得了,凶器找见了,人也招供了,收工吧。”
她将布包又给了他,自己要走出包围圈。
“等等。”他拉住她的袖子,“不对,这男子的脸是怎么没的?”他看着地上的尸体愁云密布。
她也反应过来了,女人没说她剥了男人的脸,那他的脸是怎么丢的?
“可是能再问一次?”元烈瞧着她,眉头锁的紧紧的。
她果断地摇摇头,“这迷香不比普通的东西,用多了有可能会疯掉的。”他收了手,摩挲着下巴沉思着。
“而且,她都没说她要拔了这男人的脸,说不定真不是她干的?”云锦道,因为女人回答了想要怎么杀了他,不应该故意隐瞒了这一步骤。她对她的香还是挺自信的。
元烈想了半天无果,人群又是一阵**。
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