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奉,长奉!”云锦觉着长奉也会回来了,便扯着嗓子喊了几声,长奉果然也回来了,落在她面前,抱了抱拳。
她四处瞅瞅,问:“你是来找那个轮椅的?”长奉点点头,她道:“你们主子想不想旁人知道他是明月山庄庄主?”
长奉闻言,哭笑不得。“若是主子愿意,何必面具示人?”她了然地点点头,言:“长奉,帮我找个面具,然后你扮作你家主子,我负责把你从林子里推出去。”
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。他点点头,纵身跃上了树枝,看样子像直接去卖一个回来。“千万买个相像的。”
长奉也不答,她就百无聊赖地坐在他的轮椅上。
身后有脚步声,她认命地躲在了一处草丛里,顺便偷听墙角。
“小牧,你竟将令箭给了那个男子?”云锦无语望天,哪儿都能碰上他们,她的运气是得有多差。
那塔牧沉默不言,似乎并不想辩驳。
“那种东西怎么能给了那些人?那可是······唉。”所有的责问都在这一声叹里,他也愧疚,可是若是不这样的话,他的笛子就回不来。
那塔亓瞥见他腰间的笛子,面上隐隐有了怒气。“是不是又是因为这管笛子?”那塔牧猛地抬头,护着腰间笛子倒退了几步。
“叔父,这笛子对我的重要性您应该知道的。”他眼里的警惕刺痛了那塔亓的眼睛,都怪他当初心软。
他脸色有些不好看,对着那塔牧伸出手:“把笛子给我。”一句不容置琢的话,那塔牧护着笛子也不给他,就这样僵持着。
那塔亓叹了口气,放下手,叹气道:“你真的以为那女子还会回来?”一句话问的是心痛不已。
那塔牧一直沉默不言,她也听了个七七八八。
那笛子应该是这小少主的某个,恩,青梅竹马给他当信物的,告诉他会回来,然而并没有回来,所以把老头子气的不轻。
“今日为了这笛子你都能献出令箭,来日是不是还能为了那个女子献出我全族性命?小牧,别幻想了,我梼杌族的好女子也不少啊。”
那塔亓应该是劝过多此,但终究无果。
云锦又在草丛里蹲到他们可算离开才站起来,日头已经很大了,她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也不管她那白衣被染黑。
“侯爷,这是您的面具。”他恭敬地走上前递上面具,把手里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戴到脸上,云锦惊讶地看着面前已经换成了公子卿脸的长奉。
她走上前捏了捏他的脸,十分惊讶。“这,你的脸······”她已经语无伦次了,都不会说话了。“这只是主子旗下的一位易容师做的面具。”长奉的声音还是没变,她心道,这些年她可是连声音都是年轻男子的声音,可比这易容要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