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父!”
云锦见那双手已经要拉开屏风了,关键时刻,那塔牧喊了一声,怕是估计到他们在这儿躲着了。
“那塔牧,别总是妨碍我。”那塔亓的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了,那塔牧也变了语气:“那塔亓,别忘了本少主的身份。”
他特意咬重了少主这个字眼,那塔亓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。
梼杌族最重视的就是长幼尊卑,他是长不错,但那塔牧也尊了,现下他拿身份压他却是不好反抗。
“那还希望少主要坐稳这个位置。”虽然不服,但他带来的梼杌族人可是注重这些,他不能不管这些人的感受。
那塔牧其实很紧张,听到他服软的话,即使被威胁一下也没什么了。那塔牧等到他走出去之后,才敢来拉开屏风。
云锦和元烈,加上一个受伤的公子卿都在这里。
那塔牧看到受伤的公子卿,又是一阵愧疚。“抱歉,我们为了自报伤了他。”他的话歉意满满,让元烈到嘴的指责都说不出口。
“说说吧。”云锦坐在一边的椅子上。
那塔牧一脸茫然,“说什么?”她嘴唇弯了弯,言:“说说为什么不是杀了我们,反而是承个恩给我们?”
闻言,那塔牧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。“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他沉声问道,她笑得眉眼弯弯:“我身上穿着什么?他身上穿着什么?”
那塔牧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光膀的元烈。“你穿了白色里衣,他没穿。”
她点点头,又站起来绕着他走了一圈。
“闻闻,这儿什么味?”她脸上堆笑,那塔牧脸色越来越不好,“我穿着白色衣服,在这黑暗里那可是显眼啊,即使躲在屏风后面,那也是看得出来的,尤其是你叔父站着的地方。”
“且一进来这儿就一股血腥味,你们是没长鼻子吗?怎么可能闻不出来?说白了就是故意装作没闻到。”
“我一直在想,到底你们这么做为什么,难道是为了给你们先祖平反吗?承恩的对象错了吧?”她一番话说下来,惊地元烈长大了嘴巴,仿佛不认识她一样。
云锦看着面前的少年,心道现在的小孩子怎么都这么心机深呢?一个木尘一个那塔牧,若不是他那句道歉的话,他还看不出破绽来。
若是愧疚,早干嘛去了?现在才想起来吗?并非她起始就觉他那般不对,而是觉着之后这话实在假惺惺,尤其是在元烈要开口时。
“哈,公子果然聪明。”那塔牧苦笑一声,他并没有解释。
云锦叹了口气,看起来很累。
“你究竟想要什么?”她语气很平淡,似乎毫无情绪。那塔牧低下头,也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。
“你可知道,我们梼杌族血脉不是空有名头的。”他声音沉沉地说了一句,元烈脸色大变。
看元烈的脸色,她皱起眉头。
“梼杌族血脉,真的可以医治百毒吗?”元烈声音都有些颤抖,闻言她也是一惊。百毒不侵,这该是多少人觊觎。
“所以买卖我们族人,不止是当奴隶那么简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