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了,不论是自小一同长大的寒王,还是她现在爱慕的贤王,都是知书达礼,礼数周全,待人谦和,她却是不见有王爷和德王一样跋扈。
可陆亦柔不知道的是,也只有与她熟识的这二位王爷才是如此,此外哪个不是张扬跋扈欺凌百姓。
二人进去后,德王也想跟进去,就听寒王冷冰冰的声音:“皇弟,见了皇兄为何不行礼?”
德王最恨这长幼尊卑,若不是生的晚,此时作威作福的就是他了。
好容易等他不情不愿地问安后,才堪堪愿意让他进去。德王愤恨不已,连着步子都踏地重了。
寒王瞧着,摇摇头,轻声吐了两字:“浮躁。”
“皇弟府邸落成,本王特来祝贺。”宁元寒不用回头就知道,这人是宁元南。若不是他必须请,他真的不想他来。
宁元寒强撑笑脸,拱拳不发一言。万一出口是咬牙切齿,那可就糟了。
待到进了王府中,云锦才发觉,这府邸竟然与候府有异曲同工之妙,虽不是同样的府邸,但竟颇为相似。
陆亦柔瞧着这格局,也是惊讶,她低声问:“这可是照着候府的样式来的?”云锦瞧了瞧她,摇摇头:“这你就要问寒王了。”
拉着她入席后,卿亲王果然也来了,只不过是踩着点儿来的,不早也不晚。
云锦盯着他那肤色白皙得略显苍白的脸,心里又是怒火中烧。真是装得十分像,就好像真是瘸子一般,若是叫人知道他不仅不残废,且还武艺高强的话,估计追杀的人不少。
且他这般作为,可不是也犯了欺君之罪?
众人起身行礼,她自然也需要。可明明这个人应该做得比她高不少,竟然就故意坐到了她的上首,她狠狠瞪了一眼,扭回来灌了口酒。
陆亦柔瞧着,连忙拦下。“哥,你可不会喝酒,不能这样猛一口喝下去。”云锦无奈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,手指叩着桌面。
“侯爷,火气大就少喝酒,饮些茶更为妥当。”那惹她怒火冲天的人还若无其事地劝她喝茶,并且自己喝了一口。
这云淡风轻的动作,气的她险些一个酒杯子砸过去。不断地告诫自己,他很厉害,还是她的师傅,要忍住。想到公子卿是她师傅之后,果然冷静许多。
这人折腾人真的很有一套,每日的训练不过只有两个时辰,却比上午三个时辰练马术还要累,每次回去都是腰酸背痛,一大半原因就是他那些莫名其妙的任务!
“贤王殿下。”陆亦柔在她身旁惊呼,也不顾女儿姿态,提着裙摆便下了席面,冲贤王走去。
“咻”的一声,破空而来。擦着她的发梢飞过去一支剑弩,她立马回头顺着剑弩出来的地方瞧,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消失。
再回头就是贤王为护陆亦柔而中箭的场面,一瞬间尖叫声连连。
云锦若有所思地再瞧瞧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,从席上下来走到了宁元南与陆亦柔的身边去,陆亦柔呆呆地看着宁元南背上的箭,不知所措。
“来人,宣太医,将贤王送到客房。”云锦冷静地吩咐到,下人们赶忙照着她的吩咐办。
公子卿推着轮椅来到她身边,云锦起身瞧了他一眼,要往那房间去。公子卿伸手拉住她,她回眸,净是不解。
“本王的侍卫去抓刺客了。”意思就是,要她来推轮椅。天知道当时她究竟在想什么,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,并且她去哪儿就推着他也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