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了笑,接过花朵,低下头默默地走在前面。
陆亦柔跟在后面,也不说话,山林里静地可怕,风吹过,树林里树簌簌的声音清晰无比。
压抑这种东西,总是悄无声息地。现在二人就存在着这样的隔阂。
“现在天色已晚,我们拾些木枝回山洞里面吧。”云锦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般,陆亦柔也顺着她的话。
两人又安静了,各自踩着枯叶捡树枝。
抱着树枝往山洞走的时候,两人离得不远也不进,但不像是来时的那样亲密了。
“如此说来,陆府兄妹被人追杀,现在下落不明,可是?”公子卿幽幽放下一子,方才要落败的局势,瞬时又明朗起来。
公子卿对面坐了个玄衣男子,见到自己的子被劫杀,叹了口气,手里拿着黑子也不知道落在哪里。
“可不是?只不过那陆侯爷反应倒快,也知晓往山林子里钻。”
玄衣男子嗓音舒朗,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。公子卿拿起旁边的茶杯,饮了一口,而玄衣男子趁着这时候,将一黑一白两子对换,并将自己的棋子落上去。
“梵陌,去把他们带回来吧。”公子卿很是随意地又落一子,有了起势的黑子顿时又被堵的无路可走。“还有,瞧清楚了再挪棋子。”
名为梵陌的玄衣男子哑然一阵,不准备和他讨论这个话题。
“对陆家人那般上心?”梵陌饶有兴趣地问道,他还从未见过有什么人能让公子卿惦记,并叫他去查办这件事。
公子卿并不回答,梵陌也拿他没办法。人家傲娇,你能怎么办?
“好,我现在就去。”梵陌起身,要往出走,然公子卿叫住了他,正待疑惑时,公子卿递来一样东西。
正是西南那边的令牌。
“不必回来了,直接去吧。”公子卿淡淡地说道,听得梵陌忍不住想要打他,只是他清楚自己打不过。
接过令牌后,他咬牙切齿地说了句好,心里哀叹自己为什么要和他下棋。
待梵陌离开,他点了点唇,笑了一声。
被追杀好啊,被追杀,他就能还了这个人情了,不仅扒他衣服,竟然还夺他的吻,若不是看在她身怀兵符,若不是看在她救了他一命,她现在,早就成了白骨黄沙。
此刻在山洞点火的云锦打了个喷嚏,揉了揉鼻子后,心道谁惦记她呢。想了半天,觉着估计是绿拂那丫头,可她不知道的是,绿拂正安安心心地待在府里睡大觉呢。
“怎么了?病了吗?”陆亦柔关切地问着,她摇摇头,表示无事。但对着面前的枯树枝她真的是无能为力。
瞧了一会儿,她问:“柔柔,带着火折子吗?”陆亦柔摇头,言:“出门随身带个火折子,我难道要放火吗?”
“那······柔柔,今夜我们只能在黑暗里度过了。”她说的无比诚恳。
“······哥,真的吗?”陆亦柔害怕地也十分诚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