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王叔,你有紫砂茶杯都不用,怎么用起搪瓷缸子了?”肖雪瞅他这搪瓷杯,都旧了,有年头了吧!
“以前没见过吧,这杯子有来历了,那还是我在帝都时大领导送我的,跟了我快十年了!”王观海喝了一口茶,宝贝着哪!
“这样的搪瓷缸子谁家没有啊!我家还有俩哪!都是我外公留下的,也没见像你似的这么宝贝。”肖雪听着觉得有故事!
“你家的能和我这个一样吗?同样的东西我这个可是意义非凡。”王观海开始吹胡子瞪眼了!
肖雪捧着茶杯暖和着手,吹了吹喝了一口,这才问道,“王叔,咱这最近有没有什么墓被盗了?”
王观海摇摇头,觉得有些奇怪的对她说道,“最近没听说,你问这个干嘛?”
肖雪放下茶杯将玉印从书包里取出来递给他,“就是我刚才说的好东西,你瞅瞅,我看着像是刚从墓里挖出来的,而且这东西基本都是随墓主人下葬的,货真价实的一件明器。”
王观海二话不说将搪瓷缸子一放,接过来拿在手里就摸过眼镜戴上,嘀咕道,“上手感觉差不多,透着凉气,像是地里埋久的东西。”
“这我还能骗你?”肖雪懂古玩但古文篆体认得的不多了,这玉印底下刻的什么字只能找专家看看了,“这是我从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手里收来的,看那人的样子倒不像是敢下墓的。”
“明器便是陪葬品吧!这样的玉印肯定陪葬在大墓中,若非国家发掘,那就只能是被盗墓贼挖出来的。”叶殊对这方面不是十分了解。
“也不一定,这玉印也可能是在故城遗址挖出来的,咱们这汉代以前的故城遗址不少。”王观海看了看玉印的沁色,笑着考问肖雪,“你怎么确信一定是墓里出来的?”
“经验,而且沁色在墓穴里和在土里埋着有很大的不同。”肖雪指了指,“你看,就比如这角上的铜沁,之前必然和青铜之类的器皿存放在一起至少千年之久,再加上没有泥和水造成的特别明显沁色,说明没有长埋土里。”
“你去端盆水,再把柜台上的印盒拿过来,还有纸。”王观海翻来复去的仔细看,不住地点头,“你说的对,这种规格的玉印,也不是会随便遗失在古城遗址中的。”
叶殊坐在一旁看着,慢慢地喝着茶。
肖雪应该先端来一盆水放在凳子上,方便他清洗,还有毛巾,至于印盒和纸都摆在桌子上。
王观海放水里用刷子仔细的清洗后用毛巾擦干,这才在印盒里一摁将章印于纸上。
王观海拿着纸看了半天没认出这印的是什么字,叶殊也接过去看两眼,认不出。
“我有位对鸟虫书篆颇有研究的老朋友,明天我就带过去找他看看,看出是什么字,从哪个墓里出来的就有眉目了!”
肖雪伸手把玉印拿回来,“既然这样,这玉印我先保管,过两天再上交国家呗!”
“既然上交国家你还要收着?而且这是墓里的东西,不好带在身上!”叶殊皱着眉头不赞同她这么做。
“我不计较这些,古董老物件很多都是从墓里挖出来的,这挖坟的历史都追溯到三国曹操那里了,从古至今不知多少陪葬品流入市场,没什么好忌讳的!”肖雪拿在手里,喜滋滋的,“而且上交国家后就只能摆在博物馆里隔着玻璃供人观看,再这样没上手观摸的机会了,你还不准我先过过瘾!”
“你就这么喜欢?”叶殊被她气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