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寒笙心中想着,面上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,认真的看着他,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。
“哦,是这个啊,我是说,你这身衣服是什么时候穿的?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穿这身衣服呢,你穿这身衣服,看起来真的是帅呆了。”
也许是她的表情实在是太过诚恳的缘故,钟离晟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了,‘穿’字,他能联想到的,也就是只有穿衣服一事了,也许真的是他想多了。
想到她还是第一次这样正正经经的夸赞自己,钟离晟心里高兴了起来,向她确认道,“真的吗?”
冷寒笙点了点头,眼神认真的上下打量着他。
他今日里穿着的是淡淡的翠绿色的丝绸,上面只用略略比衣服颜色稍微深一点的绿色丝线,绣着雅致的竹子和竹叶滚边,腰系同色同纹的腰带。
刺绣用的是暗纹,只这么看着倒还不明显,走动间,随着他身形微动,那挺直翠绿的嫩竹满是风骨,却又不失生机活力。
乌黑顺滑的青丝绾成发髻,用一个同样镂空雕刻成竹的羊脂玉发冠拢了起来,和身上的养殖玉佩、竹纹长袍自成一体,交相辉映。
钟离晟面容俊朗,邪魅却不阴柔,笑容邪肆,下颌微扬,手持白玉骨扇,既不失了少年人应有的活力和竹的风骨,又应了公子如玉一词。
冷寒笙看着,那双狭长的眸子中微微带着笑意,满满的倒映的都是自己,好像他眼中心中也只有自己一个一般,一时间她竟然有些沉浸其中,移不开眼睛。
“主子?”
马车外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,瞬间打破了车内的静默,冷寒笙猛地回过神来,狠狠的将覆盖在自己上头的人推开。
“哎哟”,钟离晟被她一把推得撞上了车厢内壁,低声痛呼一声,手捂着后脑勺,满脸委屈的看着她。
冷寒笙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愧疚,连忙上前,正要看看他是不是撞伤的如何了,一眼瞥见他嘴角的笑意,立刻清醒了过来。
他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,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受伤了?冷寒笙心中有气又恼,有对他的,也有对自己,登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推开车窗,看向外面,不再理会他。
这一看,她才发现,不知道什么时候,马车已经停了下来,侍卫长谢明安正恭敬的低垂着头,立在车窗外。
谢明安耳力过人,自然也听到了马车里的些微动静,顿时明白了什么,赶紧更加恭敬的,死死的低着头,没人看到的地方,他的嘴角狠狠的抽搐着,主子这也太……唉!
钟离晟见冷寒笙不上当,叹了口气,脸上的表情瞬间收敛,面无表情的对着车外的下属,声音无波的问道。
“发生了何事?”
若是没有事情,给谢明安十个胆子,他也不敢在自己和小寒儿独处的时候来打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