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,那现在怎么办?”长璋焦急询问起来。不成想他们折腾了一样竟有大半个功夫都是徒劳的。
“等着,”沈砚安沉沉的应声,静如深潭的双眸微微涌动起来,藏着别人看不见的波涛汹涌,语气沉稳如初,“比生命流失更可怕的,是信念的流失。”
“继续给她们送断指,和她们的膳食一起送过去,让她们好好感受恐慌是如何毁掉自己的信念,主仆二人早晚有一个撑不住的。”
沈砚安手法之狠厉、果决,是长璋没想到的,不过,这倒是颇有几分当年老侯爷在战场上指挥千军,与敌人厮杀争夺疆土的魄力。
“是,属下这就去准备。”长璋应声离开,沈砚安沉着的双目里忽而落下几分疲惫,一闪而过。
一一,等着我,这次一定要等我救你回来。
……
“参见邢将军。”
刑玥站在门前,招呼着行礼的人起了身,他朝屋里指了指,“王爷起身了吗?”
“回将军,主人早已起身,此刻正在房中用完早膳。”
“怎么会在卧房中用早膳,”他摇了摇头,今日人怎么忽然不讲究了,“把门打开。”
“是。”
屋门敞开,刑玥径直走了进去,原本用作书案的桌子,此刻竟摆满了残羮冷炙,显然是刚用过膳食的样子。
他双眉一蹙,自是不敢多说什么,只是上前行礼,“属下见过王爷。”
“今日无需上朝,这大清早的,你怎么来了?”南宫临搁下手中卷书,抬眸看了他一眼,“坐。”
“谢王爷赐座。”他颔了颔首,侧身坐到他对面一侧的木椅上,“属下今日一早前来,是听了一则奇闻异事,特地前来报告给您添个喜气。”
“哦?究竟是什么好消息,能让你高兴成这样?”
“王爷可知,这两日忠肃侯府出大麻烦了?”南宫临淡目不语,只听得刑玥继续说道,“那府中的下人说,沈小侯爷自前夜就依着夏家小姐的由头将郑雪琼请了去。”
“明面上说是要让郑雪琼在府中陪伴夏家小姐,可实际上两人根本见都未见一面,沈小侯爷是将人软禁了起来,说是府中的即姑娘失踪了,威逼利诱她说出即一一的下落。”
说罢,刑玥得意的笑起来,“沈郑两家本就因退婚关系不和,咱们若是再将沈小侯爷虐待软禁郑雪琼的事情捅出去,郑家必会与沈家撕破脸皮,到时候郑氏就可彻底为我们所用了。”他滔滔不绝道,忽然想起来一件事。
“不过,那即一一是去哪儿了,难不成当日被您救出来后还真的失踪了。”
“王爷,请用茶。”
刑玥这厢话刚落,那侧就传出来一道熟悉的女声,只见一红衣女子从屏风后缓缓而来,身后跟着阿无,将一盏热茶奉到了南宫临跟前。那女子的模样分明就是他方才口中所说的失踪女子——即一一。
“原来,她,她在这儿呢。”他双眼微愣住,讪笑了两声。
即一一回首看过去,规矩行礼,“见过邢将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