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上来。”
阿无应了声,伸手将床头上的衣服散开,“先把衣服换了吧,你身上的都被扯烂了。”她熟练的替即一一替换着衣服,明明是深谙杀人用刀,此刻替人穿衣挽发起来,倒也是十分娴熟。
即一一安静的坐在那里,不用多说什么问什么,单是看着阿无淡然自若的样子还有那女子同她的熟络程度,她就知道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。
她晕倒前,明显感受到了熟悉的绞痛,即便是一瞬,她也不会忘记。
永宁王府,南宫临不知存了什么心思出手救人,又把自己留了下来。
……
沈府。
书房里,沈砚安刚回来便一路黑着脸,府中的下人没一个敢多嘴问一句的,自数月前侯爷大病之后,他们这是第二次见自己主子这样古怪。
就连跟着来的表小姐都是一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。
“咚咚——”
“进来。”
长璋推门而入,他四下看了看,将门关得紧实才回首过去,“侯爷,属下在王府几处街道找了几个时辰,没见着即姑娘的身影,也没有人见过那个叫弄雪的女子。”
沈砚安目色一暗,周身气息凝重的更加厉害,“吩咐下去,派遣忠肃侯府所有旧将,在京业城内搜寻即一一的下落,日夜不休,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“记住,切勿打草惊蛇。”
“侯爷!”长璋脸色一变,上前一步,“府中旧将虽然已经四散于京中,可他们还有不少都是在军营里担了职务的人,您这样大张旗鼓的启用他们,若是让朝廷的人知道了,少不了就是一堆弹劾的折子啊。”
“军爵私自调用将士,历来就是大忌啊。”
“什么忌讳!”沈砚安厉声朝他喝道,眼眸冷得骇人,“他们要弹劾本侯就让他们去,只要能把人找到,就是掀翻了整个京业城又能怎么样。”
长璋被吓愣住了,他从未见过这样失控的侯爷,浑身戾气,就像变了个人一样,哪还有半分清俊傲然的样子。
这即姑娘,当真对侯爷如此重要。
“侯爷,您先别急,属下这就联系他们,一定能尽快把人找回来。”长璋垂了垂眸,顺从的应声道,“您先坐下歇歇吧,从王府回来到现在您连口水都没喝呢。”
沈砚安似是意识到自己方才对长璋的态度太过恶劣了,他剑眉微沉,语气松缓了下来,“你再去替我办一件事。”
……
“属下遵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