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可能猜到是谁送的信?”沈砚安出声问道,能得知自己与即一一去林府查案的能有几个。
南宫勋顿了顿,“我曾询问过门口的守卫,他们说有一个带着黑色帷帽的年轻人来找过我,不过被禁军拦住,没能进来。”
“我想,大概是长璋猜到你们有难,又不想暴露身份给南宫临有所察觉,才乔装到我府上,设法留信求救的吧。”
“长璋?”沈砚安低语呢喃,之听南宫勋继续说着。
“当时我别无他法,知道只要把禁军引到这里,必定会让林宵闻有所忌惮,禁军上门的消息传入他林府至少能为你二人拖延时间。这样我就能趁机救出你们。”
“却未曾想,一进来里面竟是方才那般厮杀的局面。”回忆着方才林宵闻要杀了他二人的架势,南宫勋尚心有余悸,一个军爵大臣竟敢在天子脚下残害朝廷重臣,万幸,他将禁军引了来。
“今日,常将军算是帮了我们大忙。”南宫勋看着马匹旁边的常将军,语气温和。
“殿下,沈小侯爷。”
常将军向前行礼,分别向南宫勋与沈砚安致礼,便是对着即一一也是颔首示意,礼数极为周到。
“林府此事现下不宜闹大,我们还是尽快进宫向陛下禀明为宜。”
“常将军所言甚是,事不宜迟,我们现在就出发进宫。”
“是。”
常将军领着三人到了将士新牵来的三匹马旁,其中一匹马身材矮小,特意被牵到了即一一身旁。
“即大人见谅,深夜马车难寻只能劳烦大人骑马入宫了,不知大人可善马术?”
“骑倒是会骑,不过”能将她这幅面孔与宫中太医院尚医监对上的不多,即一一看向眼前这个自己从未见过的新面孔,有些迟疑,“将军可是认得我?”
常将军轻笑,自知她并不识得自己,双手微福道,“我曾护卫长公主到因陀寺上香,有幸得见即大人勇救公主的场面,只是即大人当时忙于救人怕是未在意身旁人事。”
“所以,我认得大人,大人却不认得我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那我与将军也算是旧人重逢了。”即一一看向与自己身高正相匹配的马,轻轻一笑,“多谢将军体谅。”
“时间不早了,我们出发吧。”沈砚安目光略过相视而笑的两人,忽而出口打断道。
四人翻身上马,一路疾驰,不过几刻种的功夫便飞奔至皇宫。
此刻,皇帝睡眼惺忪,昤贵妃扶着人从内殿出来,不过昤贵妃月份都这样大了还能让皇帝在此陪她不另寻新欢,不愧是宫中恩宠不衰的第一人。
“你等深夜前来,所为何事?”皇帝于上位坐定,柔软的白色羊毛毯被压出褶来,他目光落向贸然出现的南宫勋,没有怒气,亦没有吃惊。
“父皇,儿臣擅自离府,实乃有要事相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