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冰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醉眼朦胧,“我……
葛冰,卫城……
军……
你是?”
“兰翎队首领柏千年。”
来人说话字字铿锵,掷地有声,“大战在前,堂堂首领却喝得如烂泥,卫城军果真是不成器。”
“大战在前?
老子们刚拼过命,你们这帮不要脸就跑过来瞎BB……”陈仁宇搂着葛冰的肩膀,手里还晃**着酒瓶子,“葛伯,甭听着这帮鳖孙胡咧咧,来,咱们接着喝。”
柏千年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芒,“去教教这个兔崽子怎么说话。”
话音刚落,他身后的一个猎卒默契地走上前去,扬起手要给陈仁宇个大比兜,却没料到眼前的这个少年出手更快更狠。
啪——陈仁宇把酒瓶子狠狠地砸在那个猎卒的脑袋上,酒瓶子摔得粉粉碎,四处迸射的玻璃渣子像子弹一样喷了出来。
兰翎队的猎人慌忙各围,把柏千年围了个严严实实。
可即使这样,仍旧没有挡住某颗疾飞的玻璃渣,柏千年摸了摸自己的左脸,他被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“你……”猎卒正要发作,却觉眼前一黑,直直地倒了下去。
“还有谁?”
陈仁宇扭头又拿起了一瓶酒,“谁还要教老子说话?
站出来!”
一个酒瓶放倒一个初级猎卒,这手速和力道,实在是不可小觑。
柏千年拨开人墙,端详着眼前这个年轻甚至可说是稚嫩的小伙子,内心满是疑惑,“葛首领,这位是……”目击了这么一场小交锋,葛冰的酒已醒了几分。
他赶忙走上前去,把陈仁宇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,“不瞒柏首领,这位少年英雄就是今年太安城第一,被天道狩猎兵团录取的学生陈仁宇。
因为此前接到保护张少敏的任务,特来典仪军驻地效力。
这次他可是立了大功……”柏千年本来有些不耐烦,想随便找个借口狠狠地惩治陈仁宇一番。
可当他听到“天道狩猎兵团”这个字眼时,不得不把怒气硬生生吞了回去。
“把他扔……
不,送出驻地,我与葛首领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谈。”
柏千年下令。
“嗳,还有我呢……
我俩从小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,有啥美事儿能少了我呢……”刘峰醉醺醺地起身,话还没说完,哇的吐了一地,呕吐物险些溅到柏千年的战靴上。
柏千年急忙往外退,捏着鼻子嫌恶地说:“快,快给他弄走!”
两个猎卒应了一声,把他俩搀扶起来。
陈仁宇彻底酒醒已经是傍晚了。
这时他发现自己和刘峰就躺在典仪军驻地的大门口。
刘峰看了一会儿空****的驻地,说:“看来葛冰他们应该是被带走了,希望他们能够顺利过关。”
“放心,我给他们编了一个很好的故事。”
陈仁宇笑着说。
“那可是兰翎队啊,基本与典仪军是一丘之貉。”
刘峰担忧地说。
陈仁宇满不在乎地说:“别瞎操心了,典仪军全军覆没,咱们想怎么说都可以,况且葛伯他们也不是小孩子,没问题的。”
刘峰点了点头,随即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陈仁宇,“宇哥,他们说得清说不清我陈知道,但是你父母那里……”陈仁宇一听,赶忙看了看腕表,“哎呀呀,得赶紧回家了,小峰,我不管你了,我得先回家!”
陈仁宇刚踏进家门,见父母和弟弟都坐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盯着门口,不由地吓了一跳,“干嘛呢?
!这也太瘆人了。”
陈母一看儿子身上那件面目全非的战甲,一把拉住他上下打量,“你……
你怎么样?
有没有受伤?”
陈仁宇笑着抻抻胳膊腿,“您看,我这不好好地吗?”
这时陈父一脸严厉地问:“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?”
陈仁宇故意轻点腕表,偷偷设置了音量,“你看,因为战斗要求,必须设置成静音……”“哥,我听昨夜典仪军那边闹腾得厉害,到底什么情况?”
从小到大,小哥俩只要聊起这种话题,那就是一火车都拉不完的话。
“什么情况?
!我告诉你,那是相当凶险。
典仪军里出了个大叛徒,利用阵法把整个驻地全都围了起来。
“还有天乐区的那个红月帮头子,带着一帮小喽啰趁火打劫,那场面叫一个惊心动魄。”
陈仁宙兴奋地直蹦,“那……
那结果咋样?”
“典仪军一个不剩全被他们的副首领何秀,也就是那个叛徒包了饺子。
不过幸好卫城军的名誉首领足智多谋,早早探知了敌人的阴谋,一招暗渡陈仓,将计就计把红月帮搞得片甲不留,而且还诛杀了一个战力在19左右的兽化人,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兽神派来的上使。”
虽说这次典仪军之战错综复杂,但对自小满嘴跑火车的陈仁宇而言,说清楚来龙去脉也是小事一桩。
阵法,红月帮,兽神,战力19的上使……
这些字眼对还未走出校门的陈仁宙来说,《狩猎风云》都没有这么酷炫的剧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