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她当初知道救了你这么一小狼头崽子，在你小的是就应该将你给踩死去，还将你养这么大，就算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，她的心里还觉得你只死走入了歧途，还以为你可以回头是岸。”

顾兮婉这话的时候，脑子里面无比的清楚，她知道像胡怜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可怜，说什么她也未必能够听得进去，她向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，根本就不会想到自己的问题。

她喜欢寒止，寒止就必须得喜欢她，否则就是寒止被控制了，要么就是寒止喜欢上了别人。

顾兮婉只觉得像胡怜这样的人，和疯子没有什么区别，她现在这所有一切，都是她自己活该。

“回头是岸？”胡怜冷笑一声，“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，如果她不将强行将洛止族抢走，不逼迫寒止退下族长一位，我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？这所有一切可都是因为她。”

顾兮婉看着胡怜现在这个疯魔的样子，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，所以她就闭上眼睛了，“随便你怎么想吧。”

当初洛止族是经过商议才决定交到云轻手上的，顾兮婉怎么也不会想到，云轻为洛止族忙碌了一辈子，会换来胡怜这样的看法。

胡怜见顾兮婉不说话了，她心一横，就在顾兮婉的脸上划了一刀，鲜红的血液顿时从顾兮婉的伤口上流下来，顾兮婉痛得皱眉，“你个桑心病况的疯女人，以为将我脸毁了又能如何？”

胡怜又帕子擦拭着小刀上面的血迹，微微笑了笑，“不如何，只是想看看你那个小情郎看见你毁容之后，对你还上不上心，这世界上的感情啊，大部分都是见色起意罢了。”

“哪里来的什么真情实感的感情。”

胡怜感叹了这么一句。

顾兮婉冷着双眸，她现在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啃食一样疼痛。

“不管你做什么，寒止都不会喜欢你的，他只会离你越来越远，不过像你这个样子，就算不这样，他也看不上你，太丑了。”

顾兮婉根本就没有因为被胡怜给割了一刀而气脑，她脸上的这道疤痕，她自己可以医治好，她也相信萧墨翎不会因为这一道疤痕就会和她心生芥蒂。

反倒是胡怜，因为被顾兮婉这么一说，有点气急败坏了，她凑到顾兮婉面前，她们两个的距离就是咫尺之间，顾兮婉都能够看见胡怜眼睛里面的红血丝。

“顾兮婉，你比你娘还要讨人厌弃。”

胡怜说这话的时候，简直就是咬着牙说出来的，她从来没有被一个人这样激怒过，她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丑，可是这话从顾兮婉嘴里说出来，就很嘲讽。

“是吗？可是我有寒止宠着，萧墨翎爱着，大胡子护着，你呢？你不讨人厌弃，但是你有什么？你除了恨和嫉妒，什么都没有。”

顾兮婉说着就笑了，因为她脸上有血和伤疤，加上山洞里面现在有点暗，所以她现在笑起来，有点惊悚。

“你就不怕我杀了你？”胡怜真的尤其讨厌顾兮婉的这张嘴巴。

“死有什么可怕的？我又不是没有死过。”顾兮婉这句话说得很轻，她本来就是死过一次的人，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，对于她来说，自己能够以这个将军之女的身份再活一次，就已经很幸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