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妃现在的面色尤其可怖，她脸上的伤疤让她在这个夜色里，尤其森森厉鬼。

顾兮婉从萧墨翎怀里出来，她从来不是害怕陈妃，她心里始终是有愧疚的，陈妃当初即使做了有违背伦理之事，也不该是现在的下场。

她现在这样人不人，鬼不鬼的活着，还不如当初一刀将她杀了。

可皇上的目的就是想要折磨她，皇上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狠。

当初的宠妃，可以说弃就弃，他的心里哪里会有这些儿女情长。

权势蒙人眼，曾经清明的帝君，如今也变得让人憎恶了。

她走到陈妃面前，直面她脸上森森疤痕，“陈妃，当初的事情我们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，不管你信或者不信，我都没有想过要将你害成现在这个样子，若不是你和大夫人联合起来陷害我，我或许还不会这样做，如今你沦落至此，大夫人呢？”

陈妃先是愣了愣，然后才恍惚道，“对啊！她呢？现在如何了？”

“她很好！”

“很好？”陈妃轻轻笑了笑，她笑得凄凉，“她可不是个好人。”

陈妃和大夫人很早就认识了，知道一些她的习性，她们当初联手，也是大夫人在背后出谋划策，她出面行动的。

“她不是好人，她若是好人，也不会在你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之后，将你弃之不顾。”顾兮婉盯着陈妃，她试图将陈妃的仇恨转移到大夫人身上去。

大夫人现在太闲，总盯在她身上，她没有这么多心思对付大夫人，还有陈妃，她还不如将她们两个挑拨了，让她们互相纠缠。

“陈妃，我固然可恨，但是当初你若是不陷害我，我就不会反抗，大夫人她事事不出头，她知道这件事情有风险，分明是她将你推入深渊的。”

陈妃忽然又警惕起来，她双目森森盯着顾兮婉，“你和我说这些又是什么目的？”

“我能有什么目的？无非就是觉得你恨错了人罢了。”顾兮婉回答得淡然，丝毫心虚没有。

大夫人是高明之人，陈妃必然不会轻易就想到她的身上，她只是稍微提点一下罢了，她这样说，就算陈妃现在心里有疑惑，但是后面她就会细想这件事情，和大夫人之间的联系。

陈妃忽然伸手掐着顾兮婉的脖子，她的手还是白皙的，和脸上的样子简直就是天差地别。

“你不要以为挑拨了我和大夫人之间的事情，你就可以什么责任都不用承担了，你我照样是要杀的。”

面对陈妃面色森然的样子，顾兮婉已经可以笑出来了，虽然她的脸上都布满了狰狞的红，她也只是笑道，“但是你现在不会杀我，你现在若是杀了我，我娘和寒止都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
陈妃将顾兮婉放下，萧墨翎赶紧上前将顾兮婉扶在怀里，“你没事吧？”

顾兮婉摇头，“没事！”

顾兮婉缓过神之后，陈妃已经离开了，看着陈妃离开的背影，她忍不住感叹道，“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。”

陈妃当初如果不轻信于人，不这么嚣张跋扈，也不至于会落到现在的地步。

在皇宫里面，偷人的妃子大把，只不过陈妃被发现了，皇上这样做，也无非就是杀鸡儆猴的道理。

“算了，时辰不早了，我们先回去吧！”萧墨翎拍了拍顾兮婉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