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她在看向萧墨翎，忽然觉得萧墨翎之前办傻的做法很明智，要不然，他恐怕也是一身病了。

夜凉微微动了一下嘴角，淡然道，“如果顾小姐你是普通大夫的话，那真正的普通大夫就不用活了。”

“所以太子今天来，所为何事？”顾兮婉索性直接开门见山，她可不觉得夜凉来这里没有什么其他目的，只不过还在互相试探罢了。

夜凉倒是没有想到顾兮婉会直接这样问，他稍微打量了一下她，随即才道，“我没有什么大事情，只是想请顾小姐你帮我的身体也检查一下。”

顾兮婉直接点头道，“可以，在洛止的这段时间，太子有需要我的地方，尽管提。”

“你没有什么要求？”夜凉好奇看向顾兮婉，还稍微愣了一下，他以为顾兮婉会提出什么天价要求来，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简单她就答应了。

“太子希望我提出什么要求？你我虽然立场不同，但是我是个大夫，看见病人没有不医治的道理，当然，正常的出诊费用和药材费用这些你都是要付的。”

顾兮婉确实没有想过要和夜凉提什么要求，但是她还是有点什么私心的，像夜凉这样的人，有能力有实力，他这次来洛止，肯定也有其他什么目的。

如果他也想要争夺天下，想要天下一统，那萧墨翎必然是多了一个敌人，虽然他门天生立场不同，以后必然要上战场，但是顾兮婉还是希望到时候，夜凉会想起这件事情，他欠了自己的这个人情。

夜凉残暴不残暴顾兮婉不懂，但是从萧墨翎对他的态度来看，他应该算不上残暴之人。

那以后，到底谁主浮沉，还是得看实力说话。

夜凉轻声笑了笑，“顾小姐还真的是性情中人。”

顾兮婉低头，“算不上。”

“明天早上太子来找我，我替你看病，现在我们赶了一天的路，需要好好休息一下，还希望太子见谅。”

顾兮婉这样说，夜凉自然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，他起身道，“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，告辞。”说完他又对萧墨翎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。

看着夜凉从这里走了出去之后，顾兮婉的面色才凝重起来，“这个夜凉，是什么样的人？”

“这样说吧，天生鬼才说的就是他，他聪慧有谋略，是个难得的人，其实如果这天下如果交给他来做，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。”

萧墨翎眼里，夜凉比安国苏琨要体恤百姓很多，也从来不会冤枉好人，这些都是他曾经调查过的。

“你或许觉得这天下交给他，也可以坐得很好，但是一山不容二虎，你应该也知道，我们尽人事，听天命。”

顾兮婉声音严肃，既然他们现在已经选择了走这条路，就没有退缩的道理，如果真的到时候和夜凉兵戎相见，她也会拼尽全力。

萧墨翎也微微点头，“我知道，夜凉虽然有谋略，但是他身体不行，从小都是靠药养着身体的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他也有属于自己的缺陷，听说当初他是被推上太子之位的，也是为了雨国百姓，才会做的太子。”

每个国家都有属于自己的内政，至于雨国到底如何，萧墨翎不好做评判，但是他对夜凉，确实是佩服的，他在雨国的事迹他也听说过不少。

“不官如何，他的身体我也会尽力医治，如果他心不在天下最好。”顾兮婉这样想或许会很残忍，但是她也知道，一山不容二虎，她不敢保证夜凉最后会如何，但是她可以管好自己。

“行了，现在说这些没有用，还是把当下的事情，无愧于心便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