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下早朝回来的顾震巍将顾兮婉和顾若霜的对话听了个遍，他怒不可揭，万没有想到顾若霜居然会干出这种事情来，抬手就想要打顾若霜：“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！”

顾震巍巴掌还没有落下去，顾若霜就吓得哇哇大哭了，躲在一旁大声喊着：“爹爹，你居然要打我！呜呜！”

大夫人闻声而来，赶紧拦住了震怒的顾震巍。

“将军，此事是霜儿不知事，你骂骂她说她两句得了，她也知道错了。”

顾若霜赶紧躲在大夫人身后，扯着大夫人的衣袖哭哭啼啼的。

顾震巍这才放下要打顾若霜的手，怒不可揭道：“你自己看看她干的什么好事情，拿赈灾款去买这些东西，是想让别人觉得她很有钱是吗？”

大夫人这才回头呵斥顾若霜：“你动赈灾款做什么？你难道不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吗？这也是你随便能动的？”

顾若霜见大夫人也在怪自己，就又哭得更狠了，一边哭一边说：“不是娘你让我这样做的吗？为什么现在都在怪我，我做错了什么，爹爹要打我，你也要怪我。”

“你……”大夫人想要说顾若霜几句的，但是又看她哭得可怜，不忍心，就道，“我什么时候让你去做这种事情了？赈灾一事非同小可，这牵连到整个将军府，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去做这种事情。”

“那你之前说让我不要为她人做嫁衣是什么意思？不就是让我去阻挠顾兮婉施粥立功吗？”

顾兮婉：“……”

顾震巍听到这话，就更加气急败坏，他指着大夫人，气得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：“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女儿！做事情一点后果都不计较，难道不知道这种事情严重的话是要被砍头的吗？”

顾若霜听见砍头二字，吓得心里一紧，她脸色苍白看着顾震巍，急忙解释道：“爹爹，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么严重的，我就是想给顾兮婉一点教训，想让她后悔放灾民进京，我没有想过要害将军府啊！”

“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，你还想去做太子妃？我告诉你，你去给人家洗脚皇上都未必乐意，就你这种分不清楚是非轻重的人，迟早会拖累整个将军府。”

顾震巍气得指着顾若霜鼻子大骂，以前他还觉得顾兮婉不知事，现在看来，顾若霜才是真的蠢笨而不自知。

顾震巍说的这些道理，大夫人也都知晓，她也知道顾若霜这次的事情做得过分了。

“都怪你，将女儿都宠得无法无天了，做出这种有损将军府声誉的事情来。”顾震巍又怒骂大夫人。

大夫人低埋着头，泪水连连：“将军，我就若霜这一个女儿，我不心疼她我心疼谁？如果不是因为当年那件事情害得我终身不孕，我也不会至今没为将军府生下一个儿子来承担这些事情，将军，这件事情你说，怨谁？”

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，大夫人将眼睛投到了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顾兮婉身上。

提到当年的心病，顾震巍也实在不好说什么，他知道这件事情对大夫人也好，对他也好，都是一块除不掉的心病。

看顾震巍似乎有所松动，大夫人掩面，泪珠子吧嗒就砸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