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辛苦你了。”

李斯年开口，嗓音有些哑。

说到正事，唐初雪迅速调整好状态。

“辛苦谈不上，我一进去就没见他了……”

唐初雪忽然顿了顿。

“会不会是出事了？”

两人对视一眼，同时出了门。

不久后，两人停在一间房外。

房门虚掩着，唐初雪还没使劲，门就顺着力道打开，里面空无一人。

桌上，刚送来的饭菜原封不动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叶宇宸在唐初雪屋子里没见人，还没走近就出声问询。

目光顺势落在屋内，他眉头一皱。

“这屋子里不是个老头吗，我来时，他还在呢。”

“你当时有没有看清他的脸？”

想到一种可能，唐初雪看向叶宇宸。

两人目光交汇，他领会到唐初雪的意思，摇了摇头。

“他低着头，头发也乱糟糟的，拿过饭菜就转身进屋了。”

正说着，前院传来打斗声。

几人赶过去，就见计都在和人交手。

两人你来我往，打得难舍难分。

在夜色的遮掩下，唐初雪还是认出来，那人身上就是白天还形容憔悴的老头。

可他现在哪有半分憔悴样子，招招下狠手。

眼见计都要落下风，李斯年手腕一翻，长剑出鞘抛了出去。

老头身形一滞，被计都打中要害。

“停停停，我认输！”

唐初雪出声阻拦。

“住手！”

利刃直逼心肺，他忙将双手举过头顶。

剑尖划破衣料，险险停了下来。

老头听见唐初雪的声音，转头看向这边。

“这是你的人？”

唐初雪扬眉，不予理会。

知道她因着自己先前的隐瞒不满，老头好脾气地说：“找个地方，咱们好好聊聊？”

他服了软，唐初雪才轻哼一声，脚下一转，寻了个宽敞些的屋子。

卸去伪装，老头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年纪，眉眼十分英气。

半点没有老头样子，俨然是精神烁立的大男人。

“说说吧，你是什么人。”

刚一落座，唐初雪就拿出了审犯人的语气。

男人歪着嘴角，痞气一笑。

“我就是个土匪头子，偶然看见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，想多找些把柄捏在手里，好敲诈一笔钱。”

唐初雪听这话明显是借口，也没恼，语调和缓。

“你看我脑门上是不是写了‘傻子’？”

男人意识到她是不相信自己的话，也不辩驳，一副随你怎么便的样子。

“你是个当官的吧？”唐初雪忽然说。

男人一怔，见被戳穿了也没否认。

“先前是，现在确实就是个土匪头子。”

唐初雪料定他身份不简单，起了拉拢的心思。

这种人软硬不吃，她思来想去，还是搬出李斯年来。

“我们这也算是有缘了，你遮遮掩掩可就没意思了，我也不瞒你，那是北疆战神，你应当听过他的名号。”

“正亲王？”

那人虽有些讶异，却没怀疑她这话的真假。

李斯年掀起眼皮子，淡淡看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