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据时间推算,她以为他失踪的那段时间,他似乎在谋划着什么。
但这种谋划并不完全是好的,也许是他重病缠身命不久矣,也许是他有他自己不得已才消失的理由。
雪稚怔怔的看着天花板,越来越觉得自己踏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。
第二天是个大晴天,宗湛早在五点多就就被一通电话叫去了公司,临走前顶着一头乱发发了点不痛不痒的小脾气,还很委屈的说自己爹妈不会心疼人,这么早就叫他去上班,不怕儿媳妇生气吗?
但是没用,他还是不情不愿的起床去公司了。
雪稚独自去吃早饭,老彭现在是看见她就糟心,左边眼里写着‘废’,右边眼里写着‘物’,就差指名道姓的骂她了。
雪稚只管吃自己的饭,头都不抬。
兴许是话唠忍受不了这种安静时刻,老彭不一会儿就开始没话找话:“宋大姐,你还记得你之前住院时的医生吗?”
雪稚抬头看他,“周医生?记得啊,怎么了。”
“他也住这里。”
老彭嘀嘀咕咕的又开始说起有遗产可以继承的人就是舒服来,完全没注意到雪稚瞬间变得惊讶的眼神。
周舒然也在京城?
为什么?
他的交际圈完全不涉及京城。
从一饭馆儿也没在京城开分店。
他来京城干什么?
老彭道:“好像是再在查什么东西吧,那天他找周贺要了一个联系方式,说要查一辆车。”
其余的他就不知道了,他跟周舒然不熟,要不是没话找话,他绝对想不起来之前还见过这个人。
雪稚一边安静的吃水煮蛋,一边想,周舒然会查什么呢?
他简单的人际关系中,除了哥哥就是她,甚至连父母都不亲近。
她已经死了,骨灰好几大碗,死的不能再死,周舒然要查,也不会来京城查。
所以他在查哥哥。
他也查到哥哥曾在京城出现过?
还是说,他和哥哥,其实还有联系?
雪稚想不通,这些事还需要和周舒然见面之后再做定夺。
她麻烦老彭去找一找周舒然,老彭一千万个不乐意:“你有病?我是谁啊?我凭什么给你去找他?”
雪稚:“那我让宗湛把你的房间停掉,你去住小旅馆吧。”
老彭:“……”
好卑鄙一女的。
他拖拖拉拉的去找前台套近乎,又是狗仗人势又是威逼利用,终于找到了周舒然的房间号。
他回来找雪稚,问:“你找周医生干嘛?身体不舒服?”
雪稚淡淡道:“痛经。”
“?”周医生不是神经内科吗?也管痛经?知识面够广的呀。
可当雪稚站到周舒然门前,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这样很没礼貌不说,看上去还相当不安好心。
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回荣城再说的时候,周舒然的声音从背后响起:“雪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