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又挨打了。
宗湛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害臊的,牵着她的手指在伤痕上面临摹了一遍,“姐姐,这是我为我们的爱情努力的证据。”
纵横交错的伤痕遍布整个后背,有些是上次还未完全消褪的痕迹,有些是新添的,还带着星点血迹,看上去比之前那一次要严重得多。
她心疼坏了,“你爸爸怎么打的这么狠?”
手指徒劳的抚在上面,希望能为他减轻一点痛苦,但他后背上的伤痕太多了,有的甚至还未结痂。
她摸了几秒钟,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很脏,摸上去没准会导致细菌感染,急忙撤了回来。
宗湛察觉到她的躲闪,不明所以道:“怎么不摸了?”
“脏。”
雪稚鼻头酸酸的,做错事一般把手藏到了身后,“你怎么不涂药?”
“涂了药还怎么卖惨?我还想靠卖惨让姐姐多心疼心疼我呢。”
他叹了口气,坦诚过后果然卖起了惨:“我好疼,姐姐,一会儿你好好抱抱我行吗?我好长时间没睡觉了,饭也没吃多少,我妈都以为我快挂了。”
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,一边牵着雪稚的手伸进衬衣,放到了左胸。
他体温高,雪稚乍然一摸,被烫了个激灵,“你做什么!”
“心。”
宗湛收紧手臂,把她整个揽进怀里,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,“这是我的心脏,也是你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多摸一会儿,这样下次你再不要我,我就没那么伤心了。”
雪稚:“?”
谁不要他了?
这不是千里迢迢赶过来了吗?
虽说打的是找宋鹏的旗号,但根本没去找宋鹏,一整天的时间都奉献给宗湛了!
她想不通,便忍不住问道:“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?不是你自己要回来京城吗?而且我都联系不上你,如果非要争论,那也是你不要我。”
“我才不会不要你,刚才我都想好了,如果你掉进沼泽捞不出来,那我干脆就不捞了,我要躺在你身边,一起沉入沼泽地,一起变成一滩烂泥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……”
“你打住!”
雪稚此时的脸色真可谓是一言难尽:“我才二十多岁,您能大发慈悲让我多活几年吗?”
宗湛甜甜的‘嗯’了一声,月牙眼,上翘唇,笑的像只小老虎:“你要活好多好多年,年年都要爱我。”
这时候,一旁被冻的打哆嗦的老彭终于忍不住开口:“宗先生,你看那边的人群,是不是来找你的?”
他早就注意到那群人了,为首的是一对中年夫妇,他在电视上见过,知道这就是宗家父母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,他们没有过来,而是一直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,一副好奇又怕惊扰到这边的样子。
老彭战战兢兢道:“是不是怪罪我们擅闯宗公馆,兴师问罪来了?”
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他可要毫不犹豫的甩锅周贺。
宗湛略微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,淡淡道:“没事儿,看儿媳妇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