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稚扯了扯嘴角,四两拨千斤道:“点别的您也不给报销啊!”
“坐下。”
雪稚没动,只是道:“我拿回去吃就好了。”
傅云疏淡淡出声:“坐下。”
没办法,雪稚只好在他对面坐下,熟练的打开盒子拿出饭菜,一样一样摆好。
傅云疏把里面的一瓶果酒推了过来:“喝吗?”
雪稚道:“不喝。”
她哥卖的酒能是什么好东西?不知道是用什么半生不熟的梅子酿出来的。
傅云疏没收回手,定定的望着她:“很甜。”
雪稚坚定摇头:“不喝!”
“……”
傅云疏挑挑眉,把酒瓶拿回去,自顾倒了一杯,轻轻在唇边抿了抿。
红色的梅子酒不知道是不是放了色素,停留在他嘴唇上的几滴酒水红的发艳,连带他整个人都被衬得有些温柔。
伴随着他一杯接一杯喝的越来越多,甜腻的梅子味儿在空气中弥漫,勾的人馋虫都快出来了。
饭菜本来就不好吃,吃进嘴里没滋没味,相比之下,散发着甜腻气息的梅子酒就显得十分有吸引力。
雪稚眼巴巴的看了一会儿,忍不住问:“真的甜吗?”
傅云疏点低头,把酒瓶推了过来,“还剩一杯,尝尝吧。”
雪稚之前不怎么喝酒,但果酒还是稍有涉猎,兴致来了也会和哥哥品一品,所以她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有信心的。
总不至于一杯小小的果酒下肚,人就醉了吧?
雪稚拿起酒杯,放在唇边抿了一下,果然是甜的,喝上去不像酒,更像是饮料。
就是腻了点。
她仰头,一饮而尽。
结果喝完没几分钟,就感觉脑子混混沌沌,连视线也变得不清晰了。
一阵眩晕过后,她无奈的接受了自己醉了这个事实,咂吧咂吧嘴,跌坐在沙发上,愣愣的看向傅云疏。
傅云疏慢条斯理的擦干净嘴巴,手撑着下巴,静静地看着她,仿佛就是在等她醉的这一刻。
他眉眼软了软,低声叫她的名字:“雪稚。”
雪稚迷茫的抬头,呆呆的看着他:“你别叫我名字!”
傅云疏扬起眉梢:“为什么?”
“你不配!”
“是吗。”
雪稚头晕的厉害,挣扎着站起身来,却发现迈开腿仿佛成了一件很难的事。
就在她左右脚打架,险些面朝下摔下去的时候,身后伸过来一只手,轻轻揽在她腰上,稍一用力,她就被拽回到了沙发里。
雪稚下意识的想要打人,但手脚都没有力气,挥了半天,连对方的皮都没摸到。
傅云疏把她安置在沙发里,单手按着她的脖子,轻轻松松就把她禁锢住了。
他加深了语气:“雪稚,我是谁?”
雪稚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,脑子里愈发的混乱,胡言乱语道:“你是大傻X。”
傅云疏:“……”
他捂住她的嘴,哭笑不得:“你跟谁学的脏话?”
“不是脏话,是肺腑之言。”
傅云疏道:“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