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稚无语极了:“他才五岁呢,宝贝儿,你今年几岁了?”
宗湛面不改色:“三岁。”
“……”
你要非这么犟嘴,那谁也拿你没办法。
雪稚把念念抱过来,对林帆说:“你和傅总去约会吧,晚上我把孩子送回去,你们来接也行。”
林帆没有立刻答应,而是看了一眼抽完烟快步走来的傅云疏。
得他同意才行。
却不料,傅云疏走过来看也不看他们,面色冰冷:“上车。”
他这句话缺乏主语,在场的几个人又都自认不会被他邀请上车,一时间竟谁也没有动。
最后,还是念念问了一句:“怎么了,爸爸?”
傅云疏言简意赅:“你姑姑生病了。”
傅暖病了?
雪稚眉头立刻皱起来,她刚看望过傅暖,傅暖就病了?
该不是没憋好屁准备诬赖她吧?
雪稚二话不说抱着孩子牵着宗湛就上了车,还不忘热情邀请林帆:“走啊,去看热闹。”
林帆:“……”
她之前到底为什么会觉得这傻娘们儿会成为她和傅云疏之间的阻碍?
路上,傅云疏脸色不好看,念念就没敢开口说话,一直窝在雪稚怀里,蔫蔫儿的,像是被打击到了。
雪稚小声问宗湛:“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?”
宗湛眯着眼睛笑:“没说什么。”
“没说什么他怎么这么难过?”
“因为自惭形秽自愧不如吧,我可不会尿在裤子上。”
说着,宗湛压低脑袋凑到她耳边:“我还说你会跟我躲在被子里亲亲,他听完就崩溃了,说我不讲武德。”
虽然凑在耳边,说悄悄话的架势很足,但实际上,雪稚觉得打鸣的公鸡都没他声音大,简直算得上是振聋发聩。
她保证车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句胡言乱语。
尤其是傅云疏,宗湛前脚话音刚落,他后脚就一个急刹车把宗湛甩到了座椅上。
雪稚急忙制止住想要上前掐架的宗湛:“行了行了,精神伤害比肉体疼痛难受多了,你最厉害,真的。”
宗湛不愉快的撇了撇嘴,倒也没说什么,安静的靠在她肩头,一会儿亲一下耳朵,一会儿摸一下手,小动作又快又多,往往是雪稚还在抬手,他就已经摸耳朵去了。
几次下来,雪稚烦了,就不再躲,任由他胡作非为。
等车终于停进医院停车场,林帆已经快麻木了。
她拉住雪稚的手,叮嘱道:“一会儿你带宗湛打车走行吗?”
这一路急刹车不下十次,她都快被晃吐了。
林帆面如菜色:“我现在相信你对傅云疏没意思了,不然不能这么扎他的心,宋虞,我以后不为难你,你最好也不要再给傅云疏希望。”
雪稚沉默应下。
来到病房,傅云疏一马当先,走路都带着火,他进了病房,后边几个人却被落在了门外。
雪稚走到门前刚要推门,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低低的抽泣:“哥哥,你不要怪宋虞,她也不是故意的,她不知道我榴莲过敏,我落得这个下场也是罪有应得,如果不是宗湛和我定下婚约,想必宋虞现在已经和宗湛双宿双飞了,哥哥,你千万不要怪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