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傅云疏轻笑一声,他竟然想从一个小孩嘴里问出自己想要的结果。
他比孩子还不懂事。
路上,傅云疏简单的和念念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。
“不准和姐姐说她是妈妈。”
“不准和姑父说话。”
“不准把刚才的对话说给别人听。”
顾及他这个年纪记忆里都不太好,傅云疏只说了这三点。
念念一开始还能忍住不问,但他小小的脑袋瓜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和姐姐说她是新妈妈。
但又实在不敢问,脸蛋憋得通红,活像个煮熟的番茄。
傅云疏侧了他一眼,声音平淡:“如果你说漏嘴了,妈妈就会被别人抢走,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妈妈这种东西了。”
念念浑身一凛,表情瞬间严肃:“我不说!爸爸,我不会让你没有老婆的!”
——
昨天晚上雪稚接到了宗湛的电话,他似乎很疲惫,声音恹恹,像只虚弱的猫崽子。
他说后天下午就会回来,“但也不一定,那个老家伙很难搞,虽然专治疑难杂症,但行事手段都很粗鲁,我明天会去他的研究室考察一天,如果合适的话,我才会把他带到你面前。”
雪稚对此没什么想法,她从周舒然那里得知宋虞这具身体基础很差,状态时好时坏,很不稳定。
她觉得这大概是因为她不是原装货,和宋虞的身体有排异反应。
这种事情是没法解决的,除非找个大师来给做做法,但那样一来,她可怜的灵魂就要经历第三次死亡了。
所以,她对医生也没抱太大希望,忧心忡忡的睡下了。
第二天一早,雪稚朦胧中好像看到了一个小宝宝,亲昵的贴在她脸边,奶声奶气的喊妈妈。
她差点没掉下眼泪来,一瞬间就从睡梦中惊醒了。
然后就看见一个小宝宝亲昵的贴在她脸边,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缠在她身上。
“……”
雪稚有点反应不过来:“念念?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听说你生病了,我来看看你。”念念一副小大人似得成熟模样,小眉头皱着,看上去有点搞笑:“刚刚有个医生说你不能吃太多饭,姐姐,你嘴很馋吗?”
雪稚:“…我不是,我没有,别听他瞎说。”
她抱着孩子坐起来,念念太温暖太柔软,她忍不住把孩子抱在怀里吸了一大口:“啊!好香!”
念念:“姐姐…怪不得医生不让你吃太多,原来你吃的是小孩儿啊!”
雪稚:“……”
她还没来得及解释,就又听见这小话痨喃喃自语:
“小孩儿根本不好吃,虽然嫩,但是没什么肉的,姐姐,你去吃我爸爸吧,他们都说我爸爸浑身上下都是金钱的味道,我知道钱是好东西,所以爸爸肯定也很香,你去吃我爸爸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