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以为短短几天,宗湛再饥不择食,也不至于和一个**苟合。
可还原过的录像清晰的表明:宗湛才是主动的一方。
他就这么迫切的,想要得到宋雪稚的替身?
抢不走宋雪稚,就率先对一个替身下手?
雪稚轻轻地呼出一口气,淡淡道:“这与你无关吧?”
“我说过不准再和宗湛有瓜葛!”
“可和他上床是签合同之前。”
雪稚觉得累,她想了一整晚都想不明白,为什么傅云疏要包庇傅暖,为什么要逼她把孩子打掉。
他又不喜欢她,此前十年,每一天都巴不得她滚得远远地。
她都说了婚约作废,她放过他,她不要他的爱了。
可他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的孩子。
眼眶湿润,温热的眼泪被死死禁锢住,倔强的不肯掉下来,她死死握着笔,拼命控制情绪。
她问傅云疏:“我和宋雪稚长得很像吗?她也喜欢穿吊带裙和平底鞋吗?”
“我还会煮鸡丝面呢,学了好久,听说你很喜欢吃?”
“她喜欢的游戏我也都会呢,有时间的话一起打吗?”
傅云疏的面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,嘴唇瓮动,却迟迟说不出一句话。
只是提起她的名字,说几个似是而非的小习惯,傅云疏就失态至此?
是终于觉得有几分愧疚了吗?
人都死了,买来一个替身放在这里,又能映出多少深情呢?
她想起身离开,一道黑影却迅速覆下,傅云疏已经压在了她身上。
“滚开!”雪稚下意识的挣扎,熟悉的味道让她的神经再一次绷紧。
五年前那一晚,她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。
她怀的就是傅云疏的孩子!
傅云疏扣住她胡乱拍打的手,双眼赤红,嘴边噙着嘲讽的笑,只是并没有抵达眼底。
“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?”
雪稚盯着笑的癫狂的男人,从十四岁春心萌动到跌下楼摔死,一点点刻在她心尖的脸庞,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可怖。
她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,以至于丢了性命。
傅云疏俯下头,带着凉意的嗓音钻进她耳廓:“回去告诉他,我很喜欢,让他再把你教的好一些。”
“你喜欢是吗?”雪稚被按住的身体轻轻发着抖,嗓子里溢出一声哭腔,“可惜啊,你喜欢的,已经死了不是吗?”
傅云疏笑意不减,“是啊,所以才要在活人身上,大费周折。”
说着,傅云疏突然把抱枕按在她的脸上。
那张日日夜夜思念的脸终于消失,男人艰难的喘了几口气,踉跄着走进卫生间,任由冷水扑在身上。
——
见云分公司。
宗湛仰靠在宽大的皮椅里,一下一下的舔着牙尖儿。
突然,他猛地转头看向一旁的秘书:“你说,我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?”
秘书推推眼镜,冷漠道:“置之死地而后生,不然您没机会的。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宗湛从胸腔里溢出几声笑,忽而又变了脸:“可是我有点心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