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肤带着病态的苍白，出来的第一件事，就是挡住下午的阳光，却没有一点痛苦，反而很开心。

白琳膛目结舌盯着从她院子里面走出来的人，个个瘦骨嶙峋，还有几个小孩子。

“这，父亲他…”

竟然真的做了这等事情。

她一时间无法接受，紧紧抓住了旁边白豕珏的手，抬眸看去，双眼通红，眼尖的泪水要掉不掉的。

白豕珏脸色也沉了下来，他觉得他们的娘亲是知道这个事情的，否则为什么几年前根本没有去庙里的习惯，突然就多了这么个习惯。

手捂上白琳的双眼，轻声道:“别看了，他罪有应得。”

下午的阳光灿烂，把从地下出来，带着一身寒气的每个人都照在其中，驱散了她们一身的冷气。

每个人都舒展着身子，仿佛阳光照在了骨子里面。

“哪三个是万毒谷的？”

郑胤祺皱着眉头看过去，里面的人都像是已经被关了几年的，没有一个看着像是最近才进去的。

果然，那些人面面相觑，没有一个人听得懂这什么万毒谷。

“带出去。”

因为没有找到人，他又让人把整个丞相府都给翻了个底朝天，也没有找到万毒谷的三个人，也猜到估计不是在这里了，应该是在凉城。

这么一弄，天边的太阳已经慢慢倾斜，就快要碰到地平线。

宫中的地牢。

“说吧，还有什么要交代的？”拿着鞭子的人已经累了，沉声问道。

白巍重就算此时狼狈不堪，也没有半点将自己整个人的气质松懈下来，脸上满是鲜血，一双眸子平和盯着面前的人。

“没，咳咳，你们都已经找到了，何必还要来多此一举的问我？”

他身上的伤并不多，鞭子只在他身上挥了两三下而已，不过有那么一下打在了他的胸口，让他呼吸都疼。

那人也没辙了，转头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郑胤祺，无声用眼神询问着怎么办。

郑胤祺伸出手轻轻摆动了一下，让人退后，直接自己上前问道:“你为何要弄这美人毒？”

白巍重冷笑一声，“你不觉得很有趣吗？”

“那些毒药只要吃下去，死的人都丑得不行，而我这个毒药，如果成功了，吃下去就可以完美的死去。”

他目光中带着些许的自豪。

“而且，还是美丽的死去，多好。”

郑胤祺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了，“所以你就可以让那么多人当你的试验品？！”

连他的母妃也。

“成功的路上是需要很多人的牺牲，他们的牺牲都是有用的。”白巍重笑得疯狂，眼中带着偏执，“能为我的美人毒而牺牲，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伟大的。”

砰！

带着疾风的拳头打在了那张儒雅的脸上，直接让白巍重头偏了过去，嘴角渗出一点血液，在那张脸上并不明显。

“伟大？你问过他们愿意为你牺牲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