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看着秋的脸容，苏落雪暗暗拿秋和在无极宗见过的楚轻狂做比较，发现，二人真的长得一模一样。

秋的性格，相处了那么长时间，苏落雪是了解的一清二楚。

而九州大陆的楚轻狂，苏落雪仅与他有几面之缘，并不知道他的性格是否同秋一样。

即便与楚轻狂同期出现的，还有时炎冥托楚轻狂制作的手枪，也不能确认，楚轻狂就是秋！

“大姐。”

夏踌躇了一会，终于从椅子上站起来，端着高脚杯，不舍又担忧的问：“你已经离开了天帝，会不会因为不再是天帝的人，就再也不跟我们四个联系了？”

夏说完，紧张的看着苏落雪的脸，生怕错过苏落雪脸上的任何表情。

除了夏之外，春、秋、冬三人显然也很在意这个问题。

春、秋、冬三人脸上也都染上不同程度的紧张。

“我已经离开天帝，按理说，该断绝和之前职业的一切联系。”

苏落雪无声勾唇，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红酒，染了酒的唇娇艳欲滴，抬眸对眼巴巴的四人道。

夏神色颓然，不由自主的加大握酒杯的力度，酒杯和她握酒杯的手随之颤抖，整个人像是丢了魂。

春拿刀的动作僵硬了一下，随后放下拿起一半的刀，正襟危坐，眼底波涛翻涌。

秋失落极了，坐在椅子上，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苏落雪，眸子透出浓重的不舍。

冬是个睿智的人，嘴角噙着不明显的笑意，看着苏落雪。

苏落雪的样子，明显是话只说到一半。

冬猜测，苏落雪不会狠到把他们之间的羁绊彻底斩断。

毕竟，在天帝里，他们是彼此能够背靠背交付性命的人啊！

“我从来没把你们当成手下。”

苏落雪见四人真情流露，心中也说不上来的难受，决定不再逗四人，难得的露出真心的微笑，吐字清晰道：“你们都是我认可的朋友。

庆功宴结束后，你们可以随时电话联系我。”

如果我还在这个世界上的话。

“啪！”

夏站着，重重的松了口气，脸上挂上如释重负的笑。

不过她一放松，高脚杯就倒了霉，从夏松开的手中掉落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高脚杯发出的声响不小。

现场，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个。

“叮叮当当！”

春、夏、秋、冬得到理想的答案，现场的气氛活跃起来。

除了刀叉碗盘的声音之外，还时不时地想起碰撞酒杯的声音。

苏落雪怔怔的望着似乎没有烦恼、陷入狂欢中的春、夏、秋、冬，还有桌上琳琅满目的菜品，提不起半分胃口。

反而心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，繁复揉捏的难受。

眼前的一切，再怎么和谐美好、不舍得离开，终究是幻境一场、无法沉沦。

即便是幻境，苏落雪也是投入了真感情，像现实一样，做自己会做的事。

事到如今，苏落雪已经发现了，她的心魔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