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秦荣轩怒瞪苏落雪,说不出话来。
“哼!”
苏落雪冷哼一声,傲然走回座位。
坐在垫子上,与秦扶摇相视一笑。
“二妹,你好狠的心!”
苏落花舞衣还没来得及褪下,拿食指指着苏落雪,眼睛睁得大大的,责怪问:“你怎么能那样对待自己的未婚夫?
好歹从前有过婚约在,你却任意妄为,不顾情面到此地步,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?”
“别用手指着我。”
苏落雪盯着苏落花那只熟悉的手,还有骨节分明的食指,想起幻境中,就是自己被这只手差点推到死神面前,愈发觉得厌恶,眼神越来越危险。
道:“别跟我讲什么良心!
你扪心自问,你和秦荣轩做过的事,对得起良心吗?”
“不是那样的,二妹,绝对是你想多了!”
苏落花力挽自己的形象,死不承认,连连摆手,道。
边说着,边红了眼眶,楚楚可怜的模样,让人看着揪心。
“那你敢不敢发誓?
当着皇帝皇后、所有人的面?”
苏落雪勾唇,笑声无比恣意,挪着凳子,座到苏落花身旁,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你们在假山后说的话,我都听到了。”
“啊!”
苏落花大惊,反正有些过激,大叫一声,远离苏落雪。
苏落雪的喘息声和云淡风轻的低语,仿佛是恶鬼在一点一点的啃噬她的心,又疼又痒。
这一幕,清楚的看在众人眼里,但却不明白,发生了什么。
即便修士都耳力过人,听懂她们二人的对话。
谁让他们不知道,事情的前因是什么,是什么引起的?
只看到了过程。
但是,想不通事情的起因和结果,却给了他们无限的想象空间。
众人不自觉的脑扑,事情的前因后果。
一时间,各种类型的故事,种子般在众人脑子里种下,等待发芽的好时机。
秦荣轩望着苏落花无助又惊恐的模样,忍不住心生怜悯,当下站起来,想要去安慰苏落花。
“咳咳!”
秦扶摇眯眼咳嗽两声,示意他坐下。
秦荣轩脑门青筋凸起,已经在发怒的边缘,但最后还是忍下了,眼神凶狠,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。
秦海空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中,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,该做什么做什么。
只因秦扶摇的那句话:只有经历过了,才不会再犯,才能为百姓着想,真真正正做好帝王。
沈雨然再三拦住秦海空想要做饮的酒杯,劝说,让他改变注意,都无济于事。
每当沈雨然阻挠秦海空端杯的动作时,秦海空便绕过她的手。
如此反复,直到罢休。
沈雨然终于心灰意冷,拉着脸坐在位置上,不吃东西也不说话,心里赌得难受万分。
秦海空几次夹菜,想要哄好沈雨然,却都是徒劳。
沈雨然直勾勾的盯着苏落雪,脸容阴狠。
好好的生辰宴,本来应该其乐融融、心平气和的,怎么会变成如此复杂、混乱呢?
最不应该的,是宴会主人她公,她沈雨然,本该开开心心的,却变成这副吃不下饭,高兴不起来的模样!
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便是她!
苏落雪觉得有目光在自己身上,下意识看去,着实被沈雨然的眼神吓了一跳。
宴会快要接近尾声时,苏落雪将目光转移到左上方的果盘上:盘子是瓷制的,上面绘的是青花瓷一般的花纹,美轮美奂。
果盘中水果种类不下十种,其中,有带籽的橘子。
空间还有好几块空地,要不,种颗橘子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