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景挂下了电话之后,没有立马回去,靠在墙壁上,觉得有些疲惫,传来了一阵关门的声音,林景转过头看去,南颜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,“没事吧?你要是担心的话,你先回去吧,这里的事情我盯着就可以了。”
“没事,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,这里我等着就行了。”林景揉着眉心说道,南颜点点头就要往外面走去,突然停住了脚步,“对了,你知道吗?岑鸾流产了。”
林景猛然睁开了眼睛,身子一僵,“你说什么?流产?”昨天,岑鸾突然去林景的别墅,他把人带走之后,就一直都没有过多的关注,没有想到不过一天的时间,就发生这样的事情。
南颜点点头,“嗯,我一个朋友在医院,因为是岑鸾所以跟我提到了一下,你不知道?”
林景皱起眉头,“她在哪家医院?”
“市区的医院,江家似乎做了全面的防护工作。”南颜说道。
车子开在平缓的公路上,不一会儿渐渐地驶离了繁华的街道,岑澜转过头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不断倒退的风景,从繁华到荒芜,似乎只不过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。
深秋的早上,开着车窗透进来的风带着凉意,吹乱了岑澜长发,扬在脸上,岑澜试探地伸出手,张开手心,闭上眼,仿佛回到了小时候,奔跑在田野中。
车子停在了帝都陵园的门口,岑澜走下了车子,看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的轿车,收回了视线朝着路边一家卖花的摊子,身后的保镖跟着上前,岑澜站在花摊面前,“有栀子花吗?”
“卖完了,现在只有这些了。”岑澜往摊上看了一眼,就指着马蹄莲说道,“就这个吧,我要一束。”
岑澜付完钱之后接过花,就朝着陵园走去,听到身后整齐的皮鞋声音,忍不住转过头,“我就去上面祭拜一下,你们在这里等我吧。”
保镖们有点犹豫,“不好意思,夫人,先生说一定要贴身在你身边保护。”岑澜无奈,知道这是林景下的命令,他们也是没有办法,“那好吧。”若是以前,岑澜一定会表示不满,但是现在似乎有点理解林景的心情,又或者说经过这么多的事情,知道有些事情保护自己其实就是给林景最大的不添麻烦了。
一行人朝着山上走去,因为怀孕的缘故,岑澜觉得身子特别容易累,这才走到了一半都不到的位置,就已经微微脚下有点虚浮的感觉,终于到了半山腰的位置,因为墓碑之间的缝隙比较小,所以就直接让保镖等在路边,自己转弯过去。
岑澜半眯起眼睛,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一个人影,因为山上有稀薄的雾气,让人有些看不真实,只觉得隐约是个男人的样子,岑澜手里捧着一束花走过去,走进了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是江淮。
江淮显然也有点意外在这里看到岑澜,看着岑澜手中的花,微微点头,“你来看你父亲?”
岑澜点点头,她走上前,把花放在了父亲的墓前,在旁边看到了江容的墓,其实她应该在看到江淮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。从江容自杀死了之后岑澜就一直没有过问太多的江容的事情,还有也一直没有机会来看看岑严,所以也就不知道江容的坟墓竟然是葬在岑严的旁边的。
岑澜觉得讽刺,突然想到了自己死去的母亲,一股难以言说的压抑的怒气萦绕在心间。
“呵。”岑澜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哼,江淮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自然也明白她在嘲讽什么,他摸了一下鼻子,看向另外一边。
岑澜对着父亲的墓碑恭敬地鞠了三次躬,“听说了昨天订婚了,因为有事情没有办法参加,恭喜你。”江淮衷心地祝贺道。撇去上一辈的恩恩怨怨,其实严格意义上里说岑澜算是他的表姐吧,对于岑澜,江淮没有过多的亲近,也没有像岑鸾这样的怒意,隐隐还觉得她是一个不错的人,至少在当初岑鸾设计绑架岑澜的时候,那一刻她的风采倒是一直印在脑海中。
“谢谢。”岑澜淡淡地说道。
“那个,上次的事情谢谢你。”江淮说道,岑澜疑惑地转过头,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问题。
“就是上次岑鸾绑架你的事情,你跟林景说不牵连江家的事情。”江淮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