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认与不认，还有区别么？”

男人的声音冰冷，不带一丝的温度，与对那位公主的态度判若两人，可江清婉却有种熟悉的感觉。

“师傅？”她试探性的又唤了一声。

“白夕与我你只能选一个。”

这话，她倒是不明白了。

“师傅，你什么意思，徒儿，不知······”

“是不知，还是不能选？”步西明冷若寒霜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：“若是今日，我未让白夕走，你该如何？”

这话，倒是把她难住了。

她，该如何？

左右无非都是死。

“你喜欢白夕？”

“我没有！”江清婉脱口而出，才恍然意识到，是因为什么：“师傅你误会了。我与他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
“你愿意为他死，还说不是？”步西明声音大了些，看起来似乎也比平日里凶狠了一眼，让江清婉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，还有畏惧。

“我们，是很好的朋友，他也救过你不是吗？”江清婉依旧跪在那，仰头，看着面前的男人：“我喜欢的是你，是你啊！”

刷——

面前猛然一黑，江清婉忽然昏了过去。她仿佛睡了很久，耳边还有潺潺的流水声。

“阿婉，阿婉你醒醒！”

白夕？

“阿婉！”

忘川河畔，白夕醒来的时候，江清婉还在沉睡着，他们也不知在这里睡了多久，好不容易，才看见江清婉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，白夕这才又推了她一下。

“阿婉？”

痛，心痛，身子也很痛。

江清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，不禁道：“轻一点！！”

“轻一点你能醒么？喂，你可比我足足多睡了三天！”白夕白了一眼，随手摘了一朵彼岸花，剥开花瓣，留着一根茎叼在嘴里，漫不经心。

江清婉这才彻底清醒了。

她蹭的一下坐了起来，看向白夕，愣了三秒才高兴的扑进了他的怀里：“你没事了？”

白夕努努嘴：“干嘛？我本来就没事啊。”

“太好了，真的太好了。”江清婉红着眼，哭的泪眼哗啦：“我以为，诛结草真的会要了你的命呢。”

诛结草？

白夕挑眉，看了江清婉一眼，像看一个傻子：“你怎么知道那个东西？”

“那，可以伤你不是么？”江清婉瞧他面不改色的，狐疑道。

“那种鬼话你也信？”白夕轻蔑的笑了一声：“小爷我，西海龙王，命损一株草，我不要面子的？”

瞧着江清婉一知半解，白夕耐着心又解释了一句：“那都是坊间谣言，况且，我的祖先是修为大满，仙升于混沌，也不是因为一株破草就怎么着了。”

“不过是他极为厌弃诛结草的味道，每每误食都呕吐厌弃不止，才传出了那么些没头没脑的话。”

白夕还在说着，江清婉却是埋头哭了起来，她哭的大声，光哭没有眼泪，哭的难看得很。

一股劲儿的往白夕怀里钻，就是不抬头。

“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。”江清婉抽泣，浑身都在抖：“我梦见你被人伤了，差点死在冥界。”

“傻丫头，我可没那么弱。”

执掌一方水界，终究不是闹着玩的。

白夕得意的笑，看起来很是欠扁。江清婉一拳锤了上去：“你还笑，我可是拿着自己的命，才换你逃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