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分！

很过分！

“师傅，你这是在炫耀，你比我老？”江清婉毫不客气的回怼了一句。

那小模样，完全不带怕的。

步西明挑了挑眉头看着她，笑得意味深长：“我可是不留山，最年轻的上神。你如此说的话，置大师兄于何地啊。”

“别别别！”江清婉一下子就着急了：“这话千万不能让大师叔听到！”

难得他现在愿意对自己说一句：乖。

江清婉简直受宠若惊。

“求求，我收回，我不说你老了。”江清婉哭丧着脸。

步西明慢慢把她聚拢，抱到自己怀里。

“我从未有过徒弟，你是第一个。”

“我从未对一个人这么上心，你也是第一个。”

这话，暧昧又缠绵。江清婉顿时就红了脸。

“师傅，你，你突然说这些做什么。”

“我只怕你心智未开，不懂我在说什么。”

“师傅疼我，我自然是知道的。”江清婉伸出手指，缠绕着步西明的发丝，三千青丝而下，师傅的身上带着让人心安的味道，江清婉忍不住的多闻了闻。

“师傅，你的伤是怎么回事？”

昨儿，虽是匆匆一眼，但江清婉瞧的真切，步西明的后背都是疤痕，还有——

这一直遮着的脸。

她看得出神，下意识的就伸出了手，慢慢的抚摸上了步西明的面容，然后小心翼翼的就想要解开一直隔在他们之间的面纱。

从西海离开之后，再见，便是如此。

江清婉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，只是她能感觉得到，师傅有些不一样了。

气息微弱，身子也消瘦了些。

从前师叔们从不担心师傅会吃亏，现在也处处的护着他。

这面纱之下，会是如何？

江清婉大气不敢出，眼见着自己就要揭开那面纱，指尖，却轻飘飘的穿透了过去。

她忘了，自己现在只是灵识。

霎那间的失落，席卷而来，江清婉顿时就红了眼。

“怎么就哭了？”

他还是第一次瞧见，一个灵识能哭的那么丑，不禁就笑了出来。

步西明想要擦拭江清婉的眼泪，可他根本触碰不了分毫，只能勉强的把江清婉的灵识往自己身边又带了带，贴近了些。

“哭什么？”

“师傅，我听说你的脸受伤了，一直没敢问你，是出了什么事啊，为什么你回来就变成这样了。”

江清婉哭的伤心，一双小手耷拉着。

步西明的心尖儿一软：“你嫌弃师傅丑了，是么？”

“不是，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江清婉一边哭一边连忙摆手，哭的更是大声了：“只是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。”

大家好像都知道，就只有她蒙在鼓里，着实不好受。

“不是什么大事，不过是打了一架。阿婉，你别哭。”步西明的眸色温柔，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女孩在怀里抽泣着，心里难受：“没关系的。”

她师傅，仙子卓卓，位于上神之巅，连白夕都嫉妒的好容貌，现在却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