谣歌手指紧握,指甲嵌入手心,溢出了血。
“我原本想,就算我对你无意,只要你安分守己,我也可保你太子妃的位置,家族名誉。如今,你哪点配?”夜非麒说话,面不改色,冷冰冰的言语里,不带一丝的温度,让人从头凉到了脚。
“回去思过吧,你若是毫无悔意,从此我不会再踏你房门半步。”
他这话,是要长期留在书房了?
谣歌的心跟着一颤,又再次掉了下来,她不依不饶的依然在挣扎着:“殿下,我是冤枉的,真的是那个宫女蔑视我,我刚进太子院,一时气氛羞愧,才会惩罚她,这里的宫女都能作证。”
她胡乱的拉了一个身边的宫女,道:“你能作证的对不对,都是那个宫女欺负我,你去和殿下说说,一定要为我证明啊。”
如此种种,不过是‘病急乱投医’,夜非麒根本不会相信。而那个宫女也不敢在他面前说谎。
“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”夜非麒没了耐心:“请太子妃进屋休息。”
他双手背在身后,挥了挥手,几个人就走了过来,看见谣歌泪眼婆娑,道:“太子妃,您先请吧,若是您再不走我们就要请您回去了。”
“你敢!”她挣扎着,依旧哭闹不以,甚至想要从身后抱住夜非麒。恰巧,这时临川安排好李沫柔赶来,见状二话不说直接叫来几个宫女把她生生推进了屋里,然后反锁。
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,根本没有一丝犹豫。
临川就是这样,他只服从与夜非麒,只要是夜非麒的命令,别说一个太子妃,就算是其他人,他也照锁不误。
“混蛋!你大胆!你竟然敢推我!我是太子妃!”屋里,谣歌‘砰砰砰’的敲打着门窗,哭泣哀嚎响彻院子,惹得夜非麒心烦意燥,连临川都不由感慨,好好的贵家子女,怎么宛如泼妇?
当然,这话借他十个脑袋,他也不敢说出来。
“李沫柔怎么样了?”夜非麒深呼一口气,询问。
“眼睛是废了,身上多处淤青,腿脚有骨折的迹象,目前没有大碍,只是——”临川顿了顿:“好好的进宫,这没一个月就受了这么重的伤,李县那一部支持您的功臣,怕是要寒心啊。”
李沫柔的父亲是夜非麒的人,当初受夺权的侵害,含冤而死,这件事夜非麒一直耿耿于怀。要李沫柔进宫,更是为了看护她的安全。如今却出了这么大的差错。
“先医治,用最好的药。”说完,夜非麒忽然想到了一个人。他并不想和不留山的人再有牵扯,可是眼下,怕只有那位仙家才能医治好李沫柔了。
“我出去一趟,很快回来。”夜非麒简单交代了几句,自己便朝着玉珏的住处走去。
宫内动乱已清,但皇帝让乌木子安排玉珏等人在宫里再多住一段时间,一方面是因为夜非麒的伤,另一方面是因为朝堂不稳固,老皇帝多多少少还是不放心,宫里住着神仙,他心里踏实一些。
想到这,夜非麒加快了脚步。
他来的时候,玉珏正在收拾东西,瞧见是夜非麒他还惊讶了一下:“怎么,伤没好,是哪里还不舒服么?”
“仙人,可否麻烦您跟我走一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