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我抓来的人,自然是在我屋里。”步西明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,腰间玉佩闪着银光。
“胡闹!那女子是魔尊你还想瞒我?”
“她擅闯皇宫禁内,天都地下封印着什么?你不是比我们更清楚?”乌木子铁青着脸。
步西明握着茶壶,手中一紧。
“她分明就是图谋不轨!如今,好不容易落在了我们手中,还不速去将她关入镇妖塔。”
步西明听着,左耳进,右耳出。
他这个师兄,一板正经的很。
师傅仙逝前,也正是见他稳重,才将不留山的执掌大权交付给了他,而步西明,则是镇山千余年,保不留安业。
“她身上没有魔气,我怀疑,她不是真正的魔尊。”薄唇轻启,茶水入喉。步西明不急不缓,说着,竟笑了出来。
魔尊妖号凡尘,千年前他就有所耳闻。
这女子天生嗜血,千年前曾血洗仙界,闹得三界不得安生,而天都之下封印的,正是她那把血魔剑,还有六分灵识。
血剑出,六灵归位。
这个癖好!
“上神!”
一声惊呼,飞流已经刺了过来,直指她的要害。
步西明根本不听她的解释。
江清婉退了几步,被逼到墙角,无可奈何,才在花绵绵的催促下,唤出了一把剑。
二人交手,电光闪烁之间,江清婉就已经没了力气。
它刚重生,与这副身躯根本还没相适应。
尤其是当飞流剑擦破自己的皮肤时,血腥味传来,她竟然莫名的想要舔舐,把自己的血,吸吮干净。
步西明还在逼迫着。
飞流剑根本不给她喘息的余地,眼见着就要直冲自己的心脏,那一刻,出于本能的自护与畏惧,江清婉感觉到体内,有股,在身体里七上八下的四处逃窜着。
瞳孔越来越红,周遭像淋了一片血。
她分不清是自己的,还是幻觉。
“师傅——”
江清婉本能的伸出手。
模糊间,她好像看见步西明一怔,停了下来。
“阿婉好痛,师傅,救我,师傅——”
说完,眼前一黑,她仿佛坠入了一场无尽的梦······
梦里,一红衣女子时而癫狂大笑,时而哭泣。
她生了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!
“你是谁?”
江清婉恐惧着,不敢靠近,只能远远的看着面前的女人。
她一步步朝着自己走了过来。
“我是谁,你不是最清楚么?”那女人声音飘渺的很:“你是谁,我就是谁。”
只是神情慢慢暗淡,最后拂袖,离开。
自古君王多为情种,乌木子早些年,就已经算出,夜非麒在二十出会有一场情劫,熬过,千古一帝,熬不过——
他面色沉重。
江清婉整整睡了三天三夜,再次苏醒的时候,步西明不在身边,看起来,似乎是上午,窗外,光线懒懒散散。
她奋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头。
痛——
“花绵绵,你快给我出来!”
“花绵绵!”
江清婉使劲的拍打着自己,直到花绵绵晕头转向的飞了出来。
“别打了,别打了,头都被你打晕了。”
“你还怪我?说好的系统,会帮着我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