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慕庭突然回来了。
某日温雪轻正在院子里练习画符,空中突然传来破风声,一个人影飞了过来。
不假思索,温雪轻捏着手里的符掷了出去。
“诶呀!”
熟悉的声音传来,下一刻一个人影落地,却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。
露出了全貌,赫然是许久不见的温慕庭。
刚才她再画的那一张正好的千斤符,她听到人声下意识的扔出去了,这才反应过来。
好不容易画成功了一张,就这么浪费掉了。
“小妹,许久不见,你连六哥都不认得了,六哥特意来见你一面,你就这么对待我?”
“谁让六哥你不从正门走,偏要飞檐走壁的。”
浪费了一张符,温雪轻只得提笔,再重新画。
温慕庭还站在远处呢,他垂眸看了眼已经凹陷的地,抬脚欲向温雪轻走去。
便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。
“六哥,你就先站一会儿吧。”
她好不容易画的呢,也算是给六哥一个教训,叫他今后少吓人。
见温雪轻不理自己,温慕庭只好挑眉看向旁边服侍的卉棋和宛娘。
卉棋是奴婢,自是做不到对温慕庭视而不见。
可是温雪轻画的符,她一个普通丫鬟哪里会破解,也不敢破解。
于是给宛娘使了个眼神,两人一个搬着椅子,一个捧着瓜果,放到温慕庭旁边。
“六少爷先请坐吧,您一路舟车劳顿,也顺道吃点瓜果解解渴,如果还要其他的话,请尽管吩咐。”
总之温慕庭现在只能暂时坐在这个坑里,位置有些尴尬,而温慕庭常在江湖走,什么地方没呆过。
只是短暂的惊讶了一下,他怡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,虽不能翘起二郎腿,手却捏起一个香梨,放到嘴里一口下去。
汁水甘甜,果然解渴。
温雪轻一边慢慢的画符,一边同温慕庭寒暄:“六哥,你上次一别匆匆,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,你才回来,老夫儿和大夫人他们都挂念着你呢。”
温慕庭啃完了手里的那颗梨才答道:“我时隔半月,会给家里来信一封,她们知道我的消息,便不会挂念了。”
她点点头,符画到一半,怎么也落不下笔了。
回头撤了那千斤符,温雪轻打量着温慕庭,见他风尘仆仆,头发也稍显凌乱,身上衣裳更是皱巴巴的。
“六哥,你可不能以这幅样子去见老夫人。”
却见温慕庭将果盘里的梨啃得一个不剩了。
略微惊诧,他这时候擦了擦手,说:“小妹,你还记得暮色?”
暮色…那个白色头发异瞳的双腿残疾的男子。
“记得,他是六哥的朋友。”
“他想见你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