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你也见到了,可满意了?”
“多谢母亲。”
厉王妃却蹙着眉头,神情不虞。
“这丫头到底是乡下来的,太不识好歹,若非你父亲念着之前的旧情,执意要和温家结亲,我何至于抛开面子三番两次对温府示好。”
这件事让厉王妃颇有怨怼。
世子缓缓斟了一碗茶递过去,语气浅淡:“母亲,这件事你不必再管了,便是提亲,也该由我自己上门。”
这话却让厉王妃无语凝噎。
她端起那茶,放至唇边,又移开,终是重重放下。
“你与你父亲闹矛盾也该有个限度,至少在婚事上,容不得你随心所欲。”
“母亲,你不该操心这些。”
厉王妃恨铁不成钢:“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,不操心你还能操心谁的事,你便是在外疯玩,也要注意些,莫要惹出这些个麻烦来。”
说道此处,她顿了顿,微微压低声音:“你父亲身份在朝中举重若轻,已备受圣上忌惮,你莫要再给他添麻烦。”
“除暴安良,算不得麻烦,这叫立功。”
“你……狡辩。”
世子的声音慢慢悠悠:“时候不早了,母亲,我需要静养。”
厉王妃还想说什么,忍了忍,憋回去了。
回府的马车上,温雪轻半掀着车帘,看外面人来人往。
马车从东街驶向西街,有一大段距离。
温雪轻蓦然发觉,陆陈词家的方向与那厉王府竟是同一边。
而且陆陈词如何知道她今天要去厉王府作客?或者说这根本就是陆陈词在后面授意的。
不过以他的本事,应该不至于说得动厉王夫人吧。
令人费解。
马车徐徐,车窗外经过两道声音。
是那张娘子和她夫君。
他们二人便是在大街上,也举止亲密,看起来真是恩爱极了。
与这件事有关联的人,目前也只有他们还一如既往了。
见此,温雪轻嘴角抿出一丝笑,
落下帘子,温雪轻拿出盒子,将簪子握在手上。
感受着青爻的气息。
“青爻,出来。”
那簪子微微亮了一下,很快便有了动静。
紧接着一条小青龙出现在车厢里。
青爻左右看了眼环境,吃惊:“你怎么在这里就把我召唤出来了?”
“你把身子放低些,不会有人发现你的。”
那条绵软的龙身缓缓落下了,很快软软瘫倒在靠着车璧的软垫上。
“说说,你为什么隐藏了气息?”
若不是她熟悉这簪子的每一处细节,拿到手上的时候,还以为是世子拿出来的赝品。
青爻垂头丧气:“我一直觉得那陆陈词不简单,他来赎我的时候,我就收起了所有气息。”
“所以后面的事情你一概不知?”
“是啊。”
温雪轻有些失望,还以为能从青爻嘴里得知陆陈词和那厉王府的关系呢。
若陆陈词跟厉王府的人走得太近,她以后可要跟他减少接触了。
到了温府,宋絮离便闻讯急急赶来了。
“怎么样?厉王夫人唤你去,可是为了婚事?”